大宗正繼續道:「周席,你身為禁軍大統領,只需要向陛下一人負責,淑妃讓你做什麼,你就去做了?」
周席叩首:「......臣,有罪!」
眾人也就明白了,為什麼周席會是這樣一副模樣被帶進來,原來他犯了大忌。本來應該只聽慶宇帝一人話的人,竟然還聽淑妃的話做事,慶宇帝不擼了他才怪。
淑妃跪在蓆子上,再次開口泣道:「陛下,臣妾有罪。」
皇后道:「淑妃莫要打岔,你有沒有罪,陛下自有定奪。」
淑妃啞口。
大宗正繼續道:「周席,你因何被手下將領舉報?」
周席:「臣不知。」
大宗正:「我這樣問你,你手下將領因何不聽你調度去保護淑妃?」
周席:「......臣不知。」
大宗正:「你手下將領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說他聽命新任副統領護衛重明殿,不能去護衛後宮,因此與你有爭執,可有此事?」
周席:「......確有此事。」當時眾目睽睽,很多禁軍都看到聽到了,他無法否認。
大宗正:「可你從一開始就說,你不知有副統領新任之事,就是在說謊嘍?」
周席:「......」
「臣沒有說謊......」
又是一個說謊的,周席雖然嘴上說自己沒有說謊,但瞧他那不確定的神情,定然是在嘴硬,不願意輕易認罪的。
在郭繼業、郭繼昌、周席三人之間,已經有兩個說謊的了,眾人不免都去看沒有問話就一言不發的郭繼業。
此事,郭繼昌開口道:「大宗正,我兄郭繼業是在與學生和周統領分開之後,才被任命為副統領的,在我們三人未分開之前,他還不是副統領,周統領調派禁軍去護衛後宮,也是在我們分開之後,那個時候周統領手下將領不再受他調派,因為他被分去了信任副統領麾下聽差了......」
「所以,周統領並未說謊。」
周席聽了郭繼昌的話,也恍然大悟,忙道:「對,對,是我在與他們兄弟分開之後才去調派的禁軍,如果那個時候郭繼業已經是副統領了,陛下將那支禁軍調到郭繼業手下,那個副將不再聽我的調派也是正常的。我沒有說謊。」
周席這回的確是沒有說謊。他只是覺著大宗正剛才這些問話中有什麼地方不對,但他想不明白有哪裡不對,只能心下迷糊,嘴上卻是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