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黎說這話時笑嘻嘻,一點都看不出生氣的樣子,「哥哥,你知道他是誰嗎?」
邊宿立即聯想到了馴獸場上巨獸發狂的事件。
「那個人是誰?」邊宿皺眉道。
「雲洲。就是之前你第一次見到我時,那個想在你面前出風頭,被你注意到的孩子。他現在已經長大了,但那張臉還是和小時候差不多。」
一樣的面目可憎。
邊宿似乎有點印象。
那個孩子,當時他見了,並不喜歡。
他太想在自己面前表現自己了,對比之下,邊黎反而覺得一旁柔柔弱弱人畜無害的邊黎更為討喜。
「當然,有人害我,我必將百倍奉還,只不過讓我覺得的是,哥哥,我看上去很好欺負嗎?」
「是不是像那種受到欺負不會還擊的小白兔?不然怎麼會有人敢對我下手呢?一點都不考慮後果。」邊黎撐著下巴。
邊宿看了一眼邊黎,少年的肌膚奶白,不說話時一副乖巧模樣。
「你看上去,確實挺好欺負的。」
但這只是邊黎表面上的假象。
其實切開這張看上去乖巧柔弱的皮囊,就會發現,裡面包裹著的是一顆怎樣邪惡的靈魂。
邊黎撇了撇嘴。
「這個人,我會幫你解決掉。」邊宿道。
邊黎好看的眸彎起,雖然說出來的話帶有笑意,可是卻殘忍無比,「我不想讓他死的太痛快,我想一點一點折磨他。就像……貓與老鼠的遊戲。」
邊黎的眼中泛著光,十分狡黠,「哥哥,你想玩嗎?」
邊宿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落到邊黎臉上。
下一秒,邊黎的雙手被人壓住,按在了沙發上。
邊宿壓在邊黎身上,低頭直視著他,隨著說話,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邊黎臉上。
鋪天蓋地的都是邊宿的氣息,危險又冷冽。
還伴隨著一陣冷杉味香。
「好啊,你想玩?那,我當貓,你當鼠,怎樣?」
邊宿眸色幽暗的盯著邊黎,不放過他的任何一點反應。
像是威脅,更像是在試探。
邊黎饒有興致。
雖然是被壓制的那一方,可卻沒有任何慌亂,雙眸與邊宿對視,隱含笑意,更似挑逗。
「那,哥哥捕到了我這隻鼠,打算怎麼處置呢?」
仿佛是在勾引著邊宿將他一點一點凌遲,連皮帶肉的吞吃入腹。
邊宿目光落到邊黎的脖頸上。
少年的脖頸修長纖細,上面的肌膚雪白,隱約可見青紫色的血管。
他突然有些想知道,如果用尖牙咬破邊黎的脖頸,他的臉上會露出怎樣的神情。
是痛苦、還是歡愉?
如是想著,邊宿的喉頭微微滾動了一下,或許是壓制著邊黎的姿勢讓他不舒服,邊黎輕輕嚶了一聲,「哥哥,你弄疼我了。」
邊宿的雙眸暗的可怕。
「邊黎,你知道你現在在幹嘛嗎?」
「我知道啊。」邊黎似笑非笑,「不是在和哥哥,玩遊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