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在嘲諷自己？
真是死到臨頭了還死鴨子嘴硬。
怕是這輩子都沒經歷過什麼太大的風浪，所以不怕死吧？
凌危討厭邊黎的倔強，同時，卻也欣賞他的傲骨。
真是好一把硬骨頭。
邊黎聽到，系統在腦海里播報的加好感聲音。
「看著你痛苦，才是我最大的樂趣。」凌危眼中閃過一絲暗色，「你不是覺得這點折磨對你來說小菜一碟嗎？」
凌危抓著邊黎的頭，突然把他摁到了水裡，「那我就讓你好好品一品，這其中的樂趣好不好？」
他嘴邊的笑意惡劣又充滿趣味。
冰冷的水一瞬間灌進鼻腔，邊黎被冷的一哆嗦，他咬了咬牙，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突然抓住凌危的那隻手，把他一起拽下了水。
「噗通——」
水牢里濺起巨大的水花。
兩個人都跌在水裡，惹起一陣水波蕩漾。
凌危沒想到邊黎爆發力會這麼大。
他抹了抹臉，咬牙看向邊黎。
「怎麼樣？很舒服吧？」
邊黎似乎很開心，甚至笑出了聲，笑著笑著，他又虛弱的咳了起來。
「邊黎，你——」
凌危掐住邊黎的脖子，這下真的怒了，眼中的殺意閃過。
邊黎卻無所畏懼，只是看著他，甚至冷冷的哼了一聲，「我怎麼樣？你要殺了我嗎？」
「這樣就刺激到你了？看來你的格局也就不過如此嘛，想玩我，結果卻被我玩弄了，哈哈哈……咳咳……」
邊黎咳著咳著，嘴角流出血來。
他抹了一把嘴角，唇色因血水的氤氳而變得艷紅。
「這具身體真是虛弱啊……這麼不禁造……」邊黎喃喃著，他又看著凌危充滿怒意的臉，坦率道：「這下不用你殺我了，我這麼虛弱，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死了，如你所願，哈哈哈……」
「笑？你笑什麼？」凌危皺眉，「你看上去很開心？你就這麼想死嗎？」
他掐住邊黎脖子的手力道收緊，然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又鬆開了。
「邊黎，你別以為在我面前裝可憐我就會放過你。」
因為凌危的突然一鬆手，邊黎沒站穩，差點跌倒，幸好他及時抓住了鐵籠。
「什麼叫裝可憐，我是真的可憐好不好？」
邊黎自嘲著笑著，他又搖了搖頭，凌危的臉開始在他面前出現重影。
緊接著，眼前的畫面開始扭曲，一陣天旋地轉——邊黎的嘴裡猛地噴出一口血。
「噗——」
腳下的水都被染的多了一抹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