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虐你,留著幹嘛,拿來欣賞嗎?」
「欣賞也不是不可以,我長得這麼好看,這張臉沒有欣賞的價值嗎?」
凌危安靜了一會兒,遲遲沒有說話。
半晌,他出聲了。
「邊黎,人要臉樹要皮。」
邊黎:「我不要臉我無敵。」
「……」
「再不要臉也沒用,你之前對我做的事我不會輕易忘記。」
「我對你做什麼了?好像也沒對你做什麼吧,充其量就是出言羞辱你幾句而已。」
之前的事被邊黎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凌危皺了皺好看的眉毛。
「那我身上的傷哪來的?邊黎,看不出來你這麼喜歡睜眼說瞎話啊。」
「你身上的傷……」邊黎頓了一頓,「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有點對不住你,但誰叫你之前也沒好聲好氣的對待過我,在你面前我老是要低聲下氣的,我好不容易能掌握一次主動權,當然要小小的發泄一下。」
凌危有些不置可否,「你在我面前低聲下氣的?原來那就叫低聲下氣了啊,邊黎,你的脊背還真是直啊,一身傲骨。」
「難道不是嗎?在你面前我就是伏低做小的。」
「而且那時候要不是我出手保全你,讓你落在我手上,就你那身份那罪名,早就死了。」
凌危笑了笑,「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了?」
「感謝說不上,你只要肯好聲好氣的跟我認個錯,我還是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你一次的。」
凌危挑了挑眉,在夜色中,饒有興味的看著邊黎。
邊黎的臉蒼白、瘦削,此時在光影的映照下,有種別樣的美感。
就是這麼一張臉,竟然大言不慚的讓他認錯?
凌危可以非常自信的說,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人面前認過錯。
也沒有人敢對他說出這句話。
邊黎是第一個。
「那我要是不呢?」
他打算看看邊黎是什麼反應。
「不?」
邊黎搖了搖頭,「那我也沒有辦法了,我還能逼你嗎?」
「邊黎。」凌危抱了抱手,懶洋洋的道:「你現在好像還沒有認清自己的地位。」
「照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邊黎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那你說怎麼辦啊。」
「你是不是仗著自己好看就為所欲為了?」
沒想到凌危會問出這句話。
「君子都有惜花之心,但如果這朵花是朵爛花,非但沒人想愛惜,反而想踩在腳底,狠狠碾爛。」
邊黎問道:「那你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我是朵爛花咯?沒人要,對吧?」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邊黎無所謂的往床上一躺。
「真傻就真傻吧,發了個燒,說不定真把腦子燒壞了。」他無所謂的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