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周圍的一切,已經感到有些厭倦了。
這裡暗無天日,甚至比地牢更讓人害怕。
地牢甚至有人看守,這裡……邊黎一天到晚都是面對冰冷的石牆,連個人都沒有。
而且他沒有娛樂項目,一天下來除了抱著膝蓋發呆,也沒什麼事可做了。
這樣的日子像是沒有盡頭,讓人感到驚恐。
邊黎甚至在想,如果邊宿真的來找他了,會不會翻遍整個冰刃帝國都尋覓不到他的蹤跡?
他怎麼會想到自己被凌危囚禁到了地牢里呢?
邊黎有些心如死灰。
這裡唯一的出口就是梯子上方的門。
然而此時正被緊鎖著。
除非有鑰匙,不然邊黎是不可能出去的。
「咔嚓——」
門鎖被人擰動,接著門被人打開,一個高大挺立的身影出現在邊黎眼前。
他逆光站著,身姿修長,氣質斐然,隨後邁著筆挺的腿,慢慢走下了樓梯。
終於看到活人了。可惜是凌危。
邊黎寧願他不來。
邊黎垂著眸,抱著膝蓋,對凌危的到來毫無反應。
凌危走到他面前,高大的身影將邊黎籠罩住了。
「在這坐一天了,看到我,怎麼是這種表情?難道你不高興嗎?」
邊黎有些譏諷的扯了扯嘴角,「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會落到這種地步?」
「難道還要我謝謝你嗎?」
凌危道:「之前還算得上是對我好言相待,怎麼現在連裝都不裝了?」
「……」
原來他也能看出來自己是裝的啊。邊黎不說話。
地下室里詭異的沉默。
凌危蹲下身,輕輕摸了摸邊黎的頭,像是對待一個寵物一般。
低沉的聲音里夾雜著一抹溫柔,像是誘哄,「只要你乖一點,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趁著現在我對你還有興趣,你可以作,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旦超過那個界限,我就會……」
說到這,凌危笑了笑,但其中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你還要我怎麼乖?」
邊黎抬頭看著他。
他幾乎是有些嘲諷般的笑了笑,「我現在已經被你關到地下室來了,除了你沒有人知道,我甚至從天亮到天黑都邁不出去一步,你還要我怎麼樣?」
「邊黎。」凌危的指尖輕輕摸過邊黎的髮絲,「我說的乖不是指這個,而是要你無條件的順從我,依賴我。」
但是,這怎麼可能?
邊黎只是輕輕叱了一聲。
「你有本事就一直盯著我,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守在我身旁。」
「不然,我會弄出點什麼么蛾子來,我也說不定。」
「你還能弄出點什麼來?這裡你出得去嗎?」凌危眼底有著一絲淡淡的戲謔,「就算你出去了,你確定你可以逃出我掌控的範圍嗎?別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