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寒和孔兵聊完,出來剛好遇到陳爭。陳爭轉身往反方向走,他大步追上,「哥,你不會是看到我出來了,所以才走這邊的吧?」
陳爭說:「我去上廁所。」
「我也去。」
陳爭洗完手就走,沒有等鳴寒的意思,鳴寒跟在後面,「哥,你生氣了?」
陳爭好笑,生氣?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躲在你後面,讓你短暫成為焦點啊。」鳴寒大方地承認錯誤:「我錯了。」
他耷著腦袋的樣子和不久前在會議室侃侃而談的樣子南轅北轍,陳爭不由得多看了會兒,「你想多了,我只是等下還有事。」
鳴寒問:「什麼事?」
「案子。」陳爭說起正事時眼神不自覺就會冷幾分,「孔隊應該給你說過這案子幾個大的疑點了,尤其是曾燕的DNA對不上,還有廟平街的朱家母女。我上午去二中,又發現曾燕和高中時的好友突然不聯繫,曾群親自幫已經調包的曾燕辦退學手續……這些都需要再查。」
鳴寒點頭,「那我和你一起。」
走到樓下,被秋日下午的陽光晃了滿眼,陳爭才後知後覺地看向鳴寒,「不是,鳴隊……」
鳴寒說:「真不是鳴隊,叫我小……」
打斷了別人話的人,遲早要被其他人打斷,這時幾名分局隊員走過,一人說:「鳴這姓真少見,我剛才差點看成鳥,叫人鳥隊。」
話音剛落,兩撥人就撞個正好,說話的隊員條件反射:「鳥隊!啊,抱歉!」
陳爭背過身去,強忍住笑。
鳴寒毫不尷尬,乾脆和對方開起玩笑,「鳥隊都是好的,以前還有人叫我鳥人。」
難堪被化解,分局隊員對鳴寒這個新來的「外掛」更有好感,鳴寒自來熟,已經和他們約好下一頓飯。打了這個岔,陳爭過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想問什麼,「你不跟著孔兵,跟著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