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爭說:「『算是』是什麼意思?」
衛優太道:「沒有每天去按摩理療,醫生叫我多休息,沒事多鍛鍊,出去放鬆放鬆什麼的。」
陳爭問:「出去?你離開竹泉了?」
衛優太抿著唇,好一會兒道:「誒,到鄉下住了一段時間。」
「哪個鄉下?」
「黃裙鄉,我媽他們在那兒有個園子。」
陳爭腦海中浮現出黃裙鄉的位置,它是函省最北邊的鄉村,曾被規划起來發展旅遊,吸引到了不少投資,但最終沒搞起來,許多房子閒置,管理比較混亂。
「你一個人?」陳爭說:「還是說,和你父母在一起?」
「我一個人,他們年紀大了,一般不上那兒去。」衛優太給自己辯解,「陳警官,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懷疑到我頭上來,這麼多年了,我和馮楓早就不是以前的關係了,井水不犯河水的,我要真把他怎麼了,我這不是給自己惹事嗎?」
陳爭說:「你也別想太多,我只是在盡調查的義務而已,黃裙鄉我們也會去核實。」
衛優太皺起眉,勉強道:「行吧。」
「哦對了。」離開之前,陳爭又道:「我去見了馮楓的父親,問他馮楓小時候是不是在惠嘉巷住過,有沒有找人給馮楓補過課。你猜他怎麼說?」
衛優太眼中閃過一瞬的愕然,聲音中夾雜著難以遮掩的緊繃,「他怎麼說?」
陳爭笑道:「他說對,去惠嘉巷住過。」
衛優太肩膀極其輕微地壓了壓,仿佛鬆了口氣。
但陳爭突然雙手撐住桌沿,俯視衛優太,「不過補課這件事,他說他記不起來了。」
衛優太瞳孔微微搜索,「是,是嗎?太久了吧,記不得正常。反正他們父子的關係一直不太好。」
陳爭站直,點點頭,輕鬆道:「你對他們家了解不少。」
衛優太沒有接話,臉頰稍微浮起一道咬肌。
「挺好的。」陳爭看著他的眼睛說:「可以給我們提供更多詳實的線索。」
衛優太走神地說:「應該的,應該的。」
孔兵盯著監視器,在陳爭問出黃裙鄉時,立即派出兩名隊員前往黃裙鄉。而一起看著監視器的,還有悶著腦袋死活想不通,憤憤跑來分局想見陳爭的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