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爭卻道:「除了你們這群同好,還有沒有人向你傳遞過伍君倩該死這種觀點。」
陳文愣住,雙眼緊盯住陳爭,仿佛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
「他不是直接告訴你,而是引導你這樣去想,打個比方,是付波的反面。」陳爭說:「這也許不是很好理解,你明白我意思嗎?」
陳文想了會兒,「我懂,但是好像沒有這個人……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我被人利用了?」
陳爭說:「坦白說,我不確定,暫時也無法向你透露更多。這個人可能存在,但你一時半刻想不起來也很正常。」
陳文抓了抓裙子,眉心皺得很緊,半分鐘後卻徒勞地搖頭,「沒有這個人,是付波歷安他們慫恿我。」
陳爭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又問:「你認識『曾燕』嗎?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陳文搖頭。
陳爭給她看「曾燕」的照片,她也全無反應。陳爭將她送回家中,她再次強調,不管伍君倩是失蹤還是遇害,她也是受害者,她的生活已經受到影響,這一切都不是她當初掛人的初衷。
陳爭馬不停蹄來到付波就讀的竹泉師範學院,付波沒有上課,而是在快遞站打工。付家的經濟條件遠不如陳家,付波很瘦,看上去是那種白淨膽小的男生。他和陳文一樣,對警察的出現很是戒備,又因為此前和警察接觸過多次,得知陳爭是警察,第一反應就是:「你們找到伍君倩了?」
陳爭說:「對,找到了。」
付波翻了個白眼,「那還來找我幹什麼?我沒有動過她!她報警我也不認的!」
陳爭翻出剛出爐的新聞,將手機推到付波面前,「看到學簿山的案子了嗎?死者就是伍君倩。」
付波的眼睛緩緩瞪大。
「而且死亡時間就在你們跟蹤她之後。」陳爭又說:「現在明白我為什麼來找你了?」
付波嚇得滿臉慘白,「她,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