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爭問:「你看清楚了?」
「沒有,真的是一閃而過,像動物一樣敏捷。」柯書兒說:「但肯定是人。有人看到了我們害死郝樂的全過程。你們不是一直找不到郝樂的屍體嗎?我覺得,和這個影子有關。」
陳爭想了想,「但你還是沒說,為什麼認為這個影子是女人。」
柯書兒認真地看著陳爭的眼睛,「我說是女人對同類的感應,你相信嗎?」
陳爭微微蹙眉,沒有回答。
柯書兒說:「我沒有證據,但當年我就覺得是女人,女人才有那種體態,男的……除非是個特別像女人的男的。再加上現在發生的這些事,我更加確認,那是個女人。」
陳爭說:「現在發生的事?你是指……『曾燕』?」
「真的曾燕是在郝樂死了沒多久就消失了,這沒錯吧?」柯書兒說:「後來這個『曾燕』,會不會就是林子裡的那個影子?我們雖然有四個人,但是和郝樂的死直接有關的就是曾燕和馮楓,她找到曾燕,用什麼辦法殺了曾燕,成為曾燕。為什麼不是馮楓?因為馮楓是男人,而她是女人,她一個女人,總不能假扮成男人!」
柯書兒咬了咬指甲,「你覺得有沒有道理?但現在這個假曾燕被殺死了,只是碰巧和衛優太殺馮楓的時間接近,但她的死和郝樂沒有關係,她是因為她本來的身份被殺……」
柯書兒說到後面,思維已經亂了。即便不亂,她的邏輯也有一些說不通的地方,但陳爭承認,她的想法有一定的道理,而所謂的「直覺」有時的確接近真相。
一行人回到北頁分局,陳爭正要上樓,卻在樓下的花壇邊看到鳴寒。鳴寒手裡夾著一支煙,火星在夜色下明滅。鳴寒抬了下手,陳爭和其他人分別,朝鳴寒走來。
「保健品鑑定結果出來了。」鳴寒說,「含有百草枯成分,而且量控制得比較精準。如果席小勇每天喝一瓶衛優太送的保健品,在喝完整箱之後大概一周,就會衰竭死亡。席小勇家裡沒有其他人,村民隨便給辦個葬禮,這事就這麼過去了,這個唯一的知情者不在了,他買車的事就永遠沒人知道。」
陳爭已經預料到了,又問:「那席小勇現在怎麼樣?」
「你也知道這種毒藥對身體的損害不可逆吧?」鳴寒說:「他已經喝了大半箱,已經送去緊急治療了,命雖然能暫時保住,但身體再也好不起來。」看了陳爭一眼,鳴寒又道:「我現在特別理解你同意給衛優太開直播這件事。」
陳爭笑道:「幾小時之前你不是這麼說的。」
鳴寒搖頭,「衛優太這種因為私人恩怨,將完全無關的人拖入其中,還要把自己包裝成為摯友復仇的人,就該讓人們看看他醜惡的嘴臉。這種人不配得到任何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