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寒捏住本子頁角的手指停頓下來。
「柯書兒提供的另一條線索,雖然沒有切實證據,但也值得思考。」陳爭繼續道:「他們看到的人影是個女人,這人聽到了他們的秘密,並且成為了現在的『曾燕』。如果能做到這一點,那麼這個『曾燕』本身就不簡單。」
鳴寒說:「所以你受到啟發,覺得當天在學簿山裡的還有尹競流?」
陳爭說:「山那麼大,誰都可以進去,況且尹競流因為視力的問題對馮楓一行人抱有仇視態度。他說不定想在山裡對馮楓做什麼。」
鳴寒接著道:「然後他也目擊了郝樂墜崖的一幕,他救了郝樂?或者帶走郝樂的屍體?」
陳爭說:「只是其中一種可能,沒有任何證據。」
鳴寒說:「有夠驚人的推理。」
兩人都沉默了會兒,陳爭並未給鳴寒說的是,他想到了另一個同樣是屍體不翼而飛的人,他的好友韓渠。
發生在洛城的襲擊案早已塵埃落定,唯一下落不明的便是韓渠。韓渠有沒有死?如果死了,屍體是被誰帶走?每次想到這件事,他都會瞬間精神緊繃。
半晌,陳爭將本子拿回來,「那天你要給我說什麼?」
鳴寒不解,「哪天?」
「我從黃裙鄉回來的時候,在路上。」陳爭想了想,「你只說了個『你』字,信號就斷了。」
鳴寒往椅背上一靠,抱起手臂,「哦,你說那次啊。」
陳爭盯著他,他卻神秘地笑道:「不告訴你。」
陳爭:「……」
鳴寒輕輕晃晃腦袋,表情有些欠揍。
陳爭說:「是壞話嗎?」
鳴寒樂了,「哥,在你眼中我是小學生嗎?動不動就說你壞話?」
陳爭後知後覺地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點無聊和失禮,收回視線,「沒,你是機動小組的精英,是警犬們的大哥。」
鳴寒笑出聲來。孔兵終於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陳隊,鳴隊,你們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