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許川的驕傲溢於言表,好似自己已經成為陳爭,「我知道他以前是洛城的刑偵隊長,洛城啊,那是什麼地方?省會!競爭難度和我們這兒沒得比的!而且他當上隊長時還沒三十歲,太年輕了,好帥的!那麼年輕就當上洛城的刑偵隊長,說明他能力非一般地強,而且很獨特,為人處世、穿衣風格也值得我學習!」
鳴寒眼神逐漸靜下來,耳邊許川的滔滔不絕融化成了遠處的蟬鳴和海浪,聽不真切。
「但他不是被調到這兒來了嗎?」鳴寒突然說:「誰都知道,研究員的工作是閒職,尤其是他這個當領導的,細活兒都不用做。」
「一定是有原因的!」許川不服氣,「比如接了什麼暗線任務,要在竹泉市臥底。你們都說研究所沒用,在研究所的都是閒人。那不就正好隱藏身份嗎?」
鳴寒說:「那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只是在上一份工作中經受了打擊,一蹶不振,躺平擺爛了呢?」
「不會!」許川幾乎沒有思考,脫口而出。
鳴寒問:「為什麼不會?人都有放棄的時候,而且你陳主任年紀也不小了。」
許川很堅定,「你看他像躺平擺爛的人嗎?他在研究所是挺無所事事的,但我們看不明白的地方,他看一會兒就能指出問題。現在還被分局叫去當外掛,忙得研究所都回不來。這叫躺平擺爛啊?」
鳴寒終於彎起唇角,「還真是。是我小看陳主任了。」
許川再次強調,「他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責任。」
鳴寒說:「這麼相信他啊?」
「那是!」許川嘿嘿一笑,「我慕強,他是我的目標!」
鳴寒笑了聲。許川警惕:「你笑什麼?」
鳴寒說:「那你就好好學學你陳主任穿衣打扮吧。」
過了好一會兒,許川才反應過來,「你嘲笑我!」
來到雅福市,許川本來想跟著鳴寒,這是他第一次出差,下意識就想依靠前輩,但鳴寒卻以任務不同為由讓他獨自行動,「剛不還說以陳主任為目標,現在就膽怯了?」
許川經不起激,立馬說:「我才不怕!」
鳴寒又說:「陳主任讓我看著你,有任何進展給我說一聲。」
兩人在市局附近兵分兩路,鳴寒驅車前往位於老城區的芭蕉路,那裡是吳憐珊在雅福市的家。
越往老城區開,一路的建築就越陳舊,雅福市的經濟水平和竹泉市差不多,都比較落後,人們重複著機械懶散的生活,多少年也沒有任何改變。
到了芭蕉路,鳴寒一眼看到琳琅滿目的編織工藝品,原來這是一條賣工藝品的街。忽然,他的視線停留在一個攤位上,那裡賣的編織杯墊似乎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