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兵說:「你怎麼了解得這麼清楚?」
「因為我會觀察人。」巫冶說:「珊姐給我提過這個人之後,我就想知道,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孔兵問:「你們4月回雅福市,是為了殺趙水荷?」
「珊姐想帶我看看奶奶,我順便行動。」巫冶無奈地說:「可惜沒經驗,留下了把柄,就是你們找到的匕首和足跡。我沒想到的是,那個跟過來的傻子居然也想殺死趙水荷,還覺得殺了趙水荷這件事特別光榮,一下給攬到自己身上去了。」
孔兵說:「但你是怎麼把趙水荷騙到幸福公園。你們不認識,她為什麼要聽你的?」
巫冶不再與孔兵對視,視線掃向桌面,十幾秒後才說:「我找到她,說想和她談一樁生意。」
孔兵當然不信,「就這樣?」
「是,就這樣。」巫冶卻一口咬定。
審訊繼續進行,孔兵說:「行,那我們來說下一樁,『曾燕』也是你殺的?」
巫冶點頭。
孔兵盯著他,「她是吳憐珊的好友,吳憐珊知道你殺了她嗎?」
巫冶嗤笑,「珊姐知道的話,早就和我分手了吧。」
「動機呢?」孔兵說:「她又傷害過哪位女性?」
巫冶擺手,「那倒不是,我出於個人情緒,非常厭惡她。」
「為什麼?」
「她慫恿珊姐和我分手,這還不夠嗎?」
小情侶因為瑣事吵架,吳憐珊在氣頭上離家出走,被「曾燕」收留了一夜,吳憐珊抱怨自己男朋友,「曾燕」不遺餘力勸其分手。次日吳憐珊火氣消了,和「曾燕」告別,不久與巫冶和好,轉頭就把夜裡的事說了。
巫冶嘴上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對「曾燕」恨之入骨,無法想像吳憐珊如果真的聽信了這些話,和他分手該怎麼辦。
已經殺過一個人,他的膽子越來越大,跟蹤過「曾燕」幾次後,發現殺死「曾燕」比殺死趙水荷簡單得多。
10月4號,吳憐珊在九院上夜班,他在夜色中離開出租屋,來到小吃巷附近。「曾燕」應該發現有人暗中觀察自己,早早收了攤,以為回家就是安全的,中途還出去過一趟,似乎是找什麼人。
但「曾燕」不知道的是,危險就藏匿在老居民樓隨處可見的陰暗角落。
「曾燕」開門的一瞬間,他幽靈一般從陰影中衝出,「曾燕」來不及發出一聲呼喊,就被他蒙住腦袋。之後的事就很輕鬆了,他將「曾燕」捆縛起來,用事先準備好的錘子砸斷了「曾燕」的頸椎。
孔兵急切地問:「那垃圾桶和竹籤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