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寒說:「是,從已有的線索來看,朱零娟的女兒朱倩倩當時就殺掉了曾燕,在曾群給曾燕辦完退學手續後,她直接成為曾燕,直到……」鳴寒停了停,「直到被新的復仇者殺死。」
新的復仇者,吳憐珊。
警方之前一直沒有找到明確的動機,巫冶雖然羅列出了一連串動機,但都十分牽強。現在,真正的動機終於出現了,吳憐珊的雙親被毒販團伙殺死,朱零娟正是這個團伙的關鍵成員。
但新的疑問隨之出現,吳憐珊怎麼知道「曾燕」就是朱零娟的女兒?她並沒有見過朱零娟本人。
還有,她可能是唯一一個知道曾燕是怎麼被害死的人了。
王敬說:「我想看看朱倩倩遇害時的照片。」
鳴寒從手機里找出幾張屍檢細節照。王敬端詳許久,指著她後頸上的一塊胎記說,「這是……」
鳴寒靠近,胎記是扇形,因為曾經被插過竹籤,顏色不太正常。「王叔,您有印象?」
王敬說:「小花傳回來的情報里,朱零娟身上也有這樣的胎記。」
鳴寒迫不及待趕回竹泉市,王敬將他送到車邊,把裝著信封的照片遞給他,「案子如果破了,告訴我一聲,我去看看他們夫妻倆,和他們敘敘舊。」
鳴寒一腳油門下去,卻在即將出城的時候停下來,給照片拍了照,發給陳爭,然後立即打給陳爭。
陳爭一邊看照片一邊聽鳴寒說,在得知曾群和小花都曾是緝毒工作中的線人時,和鳴寒一樣驚訝。當時在楓書小區的現場,他是第一個留意到「曾燕」的扇形胎記上插著簽子的人,只是當時線索零散,沒人能夠推斷出這意味著什麼。
現在,他終於明白,這意味著刻骨的仇恨。
「現在我們好像還是沒有吳憐珊作案的證據。」鳴寒買了杯咖啡,站在車邊喝,「如果巫冶不站出來指認她,即便我們已經推理到最後一步,她都可以不認。巫冶這個人又已經被洗腦了。」
陳爭沉默了會兒,「其實我一直很在意巫冶展現出來的一個細節。」
鳴寒問:「什麼?」
陳爭說:「他認罪很快,但在承認殺了伍君倩、『曾燕』、趙水荷之前,他說他殺了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