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兵說:「比如說玩偶、劉溫然的足跡?」
陳爭點頭,「現在還沒有證據,但我的推測是,尹高強可能是曹溫玫的客戶,劉溫然是通過曹溫玫和尹高強認識,那天在垃圾桶邊,她沒有真的扔掉玩偶,而是偷偷留下來,送給了尹高強。她知道曹溫玫和尹高強的關係,所以對尹高強感到噁心,她假裝好意,把玩偶送給尹高強。」
孔兵醍醐灌頂,「所以尹高強家才有她的頭髮和足跡!她沒想到的是,尹高強後來把玩偶轉送給了黃飛!」
陳爭說:「但我總覺得,尹高強不像是會和曹溫玫發生關係的人。這其中應該還有一些我們沒有掌握的細節。」
孔兵卻很有幹勁,「明天就照著這個方向去查!」
陳爭下樓開車,鳴寒就跟在後面,一位刑警喊:「鳥哥,今天不住宿舍啊?」
鳴寒得瑟,「宿舍有什麼好住的,有家當然是回家啊!」
陳爭拿著車鑰匙的手一頓,終於想起,鳴寒現在和他是鄰居。這位鄰居像上自己的車似的,從容坐上副駕,朝還站在門外的陳爭招了招手,「哥,你怎麼不上來?」
陳爭說:「我邀請你坐了嗎?」
鳴寒品了品,笑眯眯地下來,然後繞到陳爭這邊,「也是,多次蹭車挺不好意思的。」
陳爭:「知道就好。」
鳴寒往裡一擠,「所以我還是應該出點力。哥,你今天累了吧,在副駕上睡一覺?我開車很穩的。」
陳爭:「……」
算了,這大晚上的,爭執一句陳爭都嫌浪費力氣,果斷鑽進副駕。回家的路上,兩人都沒提案子,陳爭看著不斷後退的路燈,其實什麼都沒看。
他在放空。
而他很少有機會,在工作到深夜、開車回家時放空。即便是夜裡車少人少的時候,開車也要集中注意力,此時卻不需要,駕駛座上有個機動小組的精英,方向盤交過去應該沒什麼問題。
開到一半,鳴寒說:「你餓不?」
不說還好,這一說了,陳爭才想起自己沒吃晚飯,午飯也只湊合了一個漢堡。
「有點。」陳爭說:「就在小吃巷隨便吃點吧。」
鳴寒笑了,「我還以為你要嘗嘗我的手藝。」
陳爭說:「你有什麼手藝?」
「這就忘了?你不是對我的冰湯圓讚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