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兵最經不住他激,當即不屑道:「你有什麼好審的,不說算了!」
打發走了孔兵,陳爭看看時間,曹溫玫可能冷靜下來了,但他腦子裡卻不斷打岔,要怪的話只能怪鳴寒,以及提誰不好非提鳴寒的孔兵。
昨晚他和鳴寒進小區後就分開了,並沒有商量過第二天的計劃。他一有案子就很難心平氣和地入睡,而失蹤案、爆炸案、玩偶等等牽扯了太多無法連接在一起的枝蔓,更讓他無法停止思考。
半夜3點,困意才讓飛快轉動的頭腦停下來,只睡了一會兒,卻又醒了。曹溫玫不能放著不管,她很可能會逃離警方的視線。
天亮之前,他已經整理好,準備叫上值班的刑警,一起去興文街。下樓時忽然想起鳴寒,要不要跟鳴寒說一聲,今天就不捎他去分局了?又覺得沒必要,他又沒義務天天捎人。
但還沒出小區,他就被人攔住了。
鳴寒笑嘻嘻地說:「哥,怎麼出門不跟我打招呼啊?」
那時還不到6點,天都黢黑,這人冷不丁從路燈的陰影中冒出來,像要為非作歹。
陳爭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鳴寒逮著他這怔愣的反應,「被嚇著了?不是吧。」
他回過神,「你大清早在這兒幹什麼?」
「巧了,我也想問,你大清早在這兒幹什麼?」
「去興文街,曹溫玫可能會跑。」
鳴寒露出委屈的神情,「有任務不叫我?」
陳爭剛想說你要跟著也行,就聽這人說:「那我今天蹭誰的車?」
就惦記著車?陳爭面無表情往前走。鳴寒繼續跟著,到了車邊,陳爭以為他也要上,等了會兒,卻不見他拉開副駕的門。
「不是要蹭車?」陳爭有點不耐煩了。
鳴寒從身後拿出一個口袋,丟到副駕上,「誰說我要蹭車了?我今天去十中,不順路。」
陳爭一看,口袋裡裝的居然是一個三明治,麵包皮還有點溫度,顯然是剛烤過的。
「那你……」
「當然是為了給你送溫暖啊。」鳴寒彎著腰,手臂搭在車門上,「猜到你今天一早就要去等曹溫玫,也猜到你出門太早沒早飯吃。行了,走吧,我還要回去補個覺。」說著,鳴寒打了個哈欠,朝陳爭揮揮手,「晚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