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鷗聳聳肩,語氣里有一絲得意,「我不是比你們更早發現其他學校也有人有那種玩偶嗎?」
「但玩偶這條線索不也是我們警察發現的?」鳴寒說:「你拿著二手線索,還跟我耀武揚威?」
呂鷗再次受挫,皺眉道:「反正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愛咋咋地吧。」
鳴寒看了他一會兒,忽然說:「那你是什麼想法,小偵探?」
聽到「小偵探」三個字,呂鷗一下站了起來,「別這麼叫我。」
鳴寒樂道:「不是你想當校園偵探?」
呂鷗彆扭地背過身,半分鐘後說:「劉溫然的失蹤肯定和玩偶有關,有人故意想噁心她,就算不是要噁心她,玩偶應該也是某種信號,比如說,行動的信號。不然無法解釋為什麼她收到玩偶的時候,監控會被干擾,那個人必須把自己藏起來。但其他玩偶應該沒有這種作用,兇手……不對,帶走劉溫然的那個人得到了玩偶,只是利用玩偶而已。」
這思路與警方的相近,但警方考慮得更多,也不得不尋找玩偶的製作者。鳴寒象徵性地鼓了鼓掌,「實驗班的人,腦子是挺靈活的哈。」
呂鷗並沒有因為他這句話而高興,「我能回去了嗎?」
「可以,入侵監控的事我們過陣子再說,你最好是能多給我提供思路。」鳴寒見呂鷗已經走到了門口,又說:「站住。」
呂鷗怒道:「還有什麼事?你不能一次性說完嗎?」
「心急當不了好偵探。」鳴寒微微收斂表情,「為什麼厭惡警察?」
呂鷗咬了咬牙,「因為你們無能。需要你們尋找的人,你們永遠找不到!」
鳴寒查過呂鷗的家庭情況,他現在跟著祖父一起生活,父親健在,但工作非常忙碌,常年不回家,而母親徐荷塘在他小時候就失蹤了。
說起來,呂鷗和劉溫然的家庭還有點相似,不同的是呂家經濟條件不錯,呂鷗雖然缺少關愛,但物質條件沒差過。
這點倒是……和他小時候差不多。
難怪呂鷗跟他一樣,都當過傻不拉幾的校園偵探。
調查逐漸變得零碎而雜亂,鳴寒理了理思緒,想到昨天陳爭提及肖家的古怪,他還沒來得及過問肖家的情況。
此時在理仁中學,肖嶺正在收拾行李。昨天警察來了之後,她一直心神不寧。警察雖然已經將玩偶帶走了,但難說也把詛咒帶走。她和十中的好友通過電話,好友說也把玩偶交給警察了,現在大家都在說玩偶會帶來厄運,越說越害怕。
她比好友更多一層恐懼,那就是昨天母親的反應。從小她就覺得家庭很幸福,所有長輩都疼愛她,父母幾乎沒有吵過架。爺爺奶奶也是很開明的人,動不動就悄悄給她零花錢。奶奶過世之後,爺爺消沉過一段時間,後來也好起來了。唯一困擾她的是,爺爺不知是不是年紀大了,最近時常和父母起衝突。
聯想到昨天媽媽的態度,她擔心家裡是不是爆發了什麼家庭戰爭。而玩偶是爺爺買回來的,真有詛咒的話,萬一應驗在爺爺身上怎麼辦?她不敢想,在學校再也待不住了,請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