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不至於讓她們動手吧?」所長百思不得其解,抓著不剩多少的頭髮說:「現在的學生,我真是搞不懂!」
陳爭說:「我去跟她們聊聊。」
不久前才合上的門又打開了,詹雨菲抬起頭,眼中是明明白白的不耐煩。但在視線相對的一刻,陳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焦慮和後悔。
詹雨菲說:「我不是都說完了嗎?就不能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陳爭坐下,「以後有你一個人待的時候。」他這話意有所指,詹雨菲一怔,顯然聽懂了,嘴唇抿住。她越是刻意用不耐煩來掩飾真正的情緒,她的悔意就越是直白地寫在臉上。
「剛才醫院打來電話,說遲老師情況不妙。」陳爭說:「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還能進醫院搶救,本來就很不容易。」
「你……」詹雨菲在陳爭身上察覺到了不同於上一個警察的壓力,「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警察,你是嫌疑人,你說我想說什麼?」陳爭道:「我當然是想聽你說你們將她逼下去的來龍去脈。」
詹雨菲觀察陳爭,心跳逐漸加快。
陳爭說:「我先自我介紹一下也行。我不是你們這邊派出所的人,十中那起失蹤案,還有你們學校肖嶺爺爺的案子,都是我在查。我今天會來見你,是因為你們製造的這起案子出現了詛咒玩偶。」
詹雨菲漸漸屏住呼吸,好一會兒才說:「那個娃娃不是我給她的。」
陳爭問:「那是誰給她的?」
「我,我不知道。」詹雨菲低頭看著桌子,「那東西很多,學校門口就有賣,誰,誰都能買到。」
各個學校出現詛咒玩偶的仿製品這件事,陳爭已經從鳴寒那裡聽說了。詛咒娃娃現在儼然已經是高中生里的時尚單品,被有心人利用非常容易。
「好,實在不知道就不說,我查到了再告訴你。」陳爭又道:「遲老師和你有什麼私人恩怨嗎?」
詹雨菲笑了聲,「和我?談不上,她是老師,我是學生,我們的關係夠不上私人。」
「那總該有個理由吧?我看你們班成績都很好,學霸學霸,不是死讀書就能成為學霸,你們應該都是一群擅長獨立思考的人。」
詹雨菲頗感意外,這個警察怎麼還誇起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