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那是為什麼?鳴寒自己也很累,想睡一覺再走?帶入自己,可能嗎?又沒睡著,家就在不遠處,回家睡不比在車上睡好?
陳爭握著牛奶杯的手輕輕收緊,掌心因為牛奶的溫度而燙起來。沒有根據,但他幾乎看到了一個畫面——他熟睡時,鳴寒側過身子,安靜地看著他。就這麼看到他有醒來的徵兆,鳴寒才裝作剛停好車,叫他下車。
什麼意思?他要是還是個愣頭青,可能想不明白鳴寒這是在幹嘛。但到了這個年紀,小年輕的心思還看不明白,就是白吃了那麼多年的飯。
鳴寒明目張胆地接近他,強勢地撕開了他在竹泉市死水一般的生活,跟著他查案,搬到他附近,就差舉個牌子,上面寫「我對你感興趣」。
但也是因為年紀不小了,就算看得出鳴寒的心思,他也沒有主動戳穿的想法。有一點他很確定,那就是他並不反感鳴寒超越安全距離的接近。
翌日,陳爭出門時,鳴寒跨在摩托上,引擎轟鳴。陳爭一眼看去,鳴寒今天打扮得像個不良酷哥,一身粗糙的黑不說,還帶著誇張的墨鏡。陳爭走過去,「大清早就擾民,等會兒交警給你貼罰單。」
鳴寒說:「大清早最關心的就是我?」
陳爭說:「昨晚謝了。」
「哪裡哪裡,反正我也蹭到車了。」鳴寒絕口不提那兩個小時「時差」,「一起出發嗎?」
兩人一個要去二中,一個不說要去哪裡溜達,所謂的「一起」,不過只是一起開到小區外面的路口。陳爭瞥了眼後視鏡,鳴寒那傢伙像是知道他會看這一眼似的,朝他揮了揮手,然後摩托一拐,絲滑地飈向另一個方向。
「耍什麼帥?」陳爭笑著搖了搖頭。
和樂街派出所的民警們也沒想到上次那一連串案子還沒結束多久,又來了新的麻煩。民警一看到陳爭,一下子就慌了,經驗告訴他,陳爭親自來,肯定是大事。
「陳主任,你也是來查杜傾那個案子?」民警趕緊問。
「怎麼樣,人找到了嗎?」陳爭問。
民警嘆氣,「找到個啥啊!就知道失蹤前收到了那個玩偶!這玩偶到底是什麼邪門的東西?怎麼到處都有學生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