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山大學師生的反饋來看,張易楠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學生,除了有個從不曾露面的女朋友,以及主動將獎學金讓出來的行為有些「聖母」之外,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此人卻很可能被富商所包養,背叛自己的同性戀人。
如果說前者也許有什麼苦衷,那麼後者就是不折不扣的渣男行為。
下午,經過DNA比對,確認和羅應強一同遇害的就是張易楠。兇手先在泳池殺害羅應強,張易楠聽到動靜,準備離開休息室,兇手沖了過來,一刀奪去他的性命。兇手很果斷,他身上掙扎傷不多,僅肩膀處有撞傷。
同樣是割喉,羅應強那邊要慘烈得多。還原現場,羅應強似乎是在和張易楠「快活」之後,獨自來到湯池休息。而兇手也是在這時潛入。他靠在池壁上,閉著眼,全不知曉死亡的降臨。兇手出現在他背後,抓住他新植的頭髮,他條件反射掙扎,試圖叫人,但冰冷的刀鋒已經抵在他的脖子上。
他是個見過世面的人物,或許以前也經歷過生死瞬間,生命被威脅並沒有讓他嚇尿褲子,他仗著自己人高馬大,想要反制兇手。這也是他脖子上的刀痕比張易楠多得多的原因。兇手占據著姿勢上的優勢,又有兇器,志在必得,經過搏鬥,他的脖子被割十一刀,血如泉涌,頭和身體只剩下零星的皮肉連著。
「感覺兇手是來殺羅應強,但羅應強身邊還有個張易楠,兇手殺完羅應強,順便滅口。」陳爭看著法醫和痕檢報告說。
目前案情並不明朗,市局即將開會,程蹴看到鳴寒和陳爭在走廊上,招呼道:「鳥,你們也來聽聽。來了就幫我幹活!」
「走吧。」陳爭先一步上前,回頭說:「鳥。」
鳴寒:「……」
陳爭停下,「對了我忘了問你,程隊第一次看到我時,為什麼叫我小爭?小爭什麼?」
鳴寒啞火,「什麼?這也太沒大沒小了,我去教育他!」
陳爭心裡還有好些疑問,但此時不是和鳴寒掰扯的時候,只得暫放。
這案子是南山市重案隊負責偵查,發言的也多是重案隊的隊員,陳爭和鳴寒坐在最後一排,不讓自己喧賓奪主。程蹴的看法和陳爭有相似之處,認為從現場情況來看,兇手多半是奔著羅應強去,張易楠是被牽連的倒霉蛋。
這樣一來,下一步就得從羅應強的人際關係入手調查,此人既然是公眾人物,又是個大商人,關係網絡必然很廣,需要大量警力來梳理。總的來說,這案子很像買兇。
會議將調查的重點放在羅應強身上,鳴寒小聲對陳爭說:「好像沒有我們什麼事兒。」
陳爭說:「那我們正好一邊跟張易楠這條線,一邊找劉品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