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寒仿佛被陳爭拉入一段不一定存在的對峙,不由得道:「然後呢?」
「羅應強將何樹友殺了。」陳爭語氣越來越冷,「這可能只是意外,或者羅應強想殺張木,但因為某個原因,死的成了被莫名捲入的何樹友。」
鳴寒說:「這就是張木和何樹友失蹤的原因……他們不是主動離開槐李鎮,而是被羅應強殺死?」
陳爭思考得太深,有些頭痛,這個假設和現實有矛盾的地方,因為不止一個槐子村的村民說,張木在離開之前和他們打過招呼。那麼死亡就不應該是突然發生的,何樹雲是什麼情況不論,至少張木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不對,有問題。」陳爭搖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鳴寒卻握住他想要擦拭白板的手,拿走刷子,「後面這一步有問題,不代表前面的假設也是錯的。」
陳爭回頭看著鳴寒,「嗯?」
「張木和羅應強確實發生了某個衝突,何樹友可能在場,也可能不在場,我覺得何樹友不在場的可能性更大,原因後面再說。」鳴寒道:「這個衝突到底是什麼,現在已經不可考,假設當時羅應強並沒有傷害張木和何樹友中的任何一個人。」
陳爭立即反應過來,「對,衝突存在,但傷害不存在,這就和他們主動離開村子吻合了。」
鳴寒點點頭,「張木掌握的信息遠遠多於根本不在現場的何雲超,他要利用何雲超來幫他復仇的話,最方便利用的就是一個人的憤怒和恐懼。」
陳爭低喃,「為什麼而憤怒,為什麼而恐懼……」
答案早已露出猙獰的面容。
「何樹友在張木家中幹了多年,這個老實巴交的人應當相當信任張木,這份信任也影響到何雲超,至少他不會認為張木是壞人。」鳴寒往下說,「張木的計劃,我來猜測一下,那場和羅應強的衝突啟發了他,並且他手上可能拿到了什麼代表羅應強的東西。他利用何樹友對他的信任,殺死何樹友,這對於一個能對小孩痛下毒手的人來說,過於簡單。然後他假裝驚慌失措找到何雲超,讓他趕緊離開,不然就會有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