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果表現出來的是,他對何雲超被包養的事一無所知,直到我們開始調查,他才意識到何雲超背著他幹了什麼,利用他的感情,花他的錢,他憤怒得希望何雲超去死。」陳爭說:「那如果他早就知道了呢?他這個人不是什麼傻白甜,十多歲就跟著比他大很多的男人混,在何雲超之前有無數男朋友,從事的又是服務業,他應該很會看人。何雲超和他玩心計,恐怕玩不過他。」
鳴寒說:「那假如他早就知道何雲超的所作所為,憤怒的時間線前移……他有殺死何雲超和羅應強的動機?」
陳爭走了幾步,「我承認我這麼想,是受了吳局的影響。自從他跟我提到南溪中學的案子,還有三個現場的昆蟲塗鴉,我就沒法不去在意,然後看到婁小果對昆蟲的鐘愛,我就將兩者聯繫到了一起。」
「沒事。」鳴寒輕鬆地笑了笑,「拋開蟲子不蟲子的不談,婁小果有動機是事實,但程蹴他們前期的調查重點放在羅應強身上,跟著又發生了養老院的案子,的確忽略了對婁小果的調查,我們來補上。」
陳爭看看時間,走到門口,像是在思索著什麼。鳴寒問:「怎麼了?」
陳爭半擰著眉,「按照我們剛才的思路,查婁小果事實上就跟吳局的想法一致了,一旦查下去,可能就要聯繫到南溪中學的案子,工人的案子,我想和他再商量一下。」
鳴寒點頭,「應該的。」
陳爭調轉視線,看向鳴寒,欲言又止。
鳴寒笑了,「哥,今天怎麼回事?不像你啊。」
陳爭坐下,凝視桌上的本子片刻,「南溪中學的案子和我們兩個都有關,是不是有什麼指引我們現在來到這裡,做個了結。」
鳴寒走過去,蹲在他面前,眼裡落著頂燈的光,看著特別亮。「是啊,是什麼指引我們來到這裡?」
四目相對,陳爭喉結動了動。
鳴寒忽然用唱歌劇的調子誇張地說:「命運吧。你和我的命運。」
被他這不著調的舉動一打岔,陳爭竟是輕鬆了些,在他頭上輕輕一推,笑道:「什麼命運不命運,你們老唐知道你搞這些歪門邪道,還要讓你回竹泉市當警犬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