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維佳跪在她面前,崩潰地痛哭:「你以為我想和你結婚嗎?我也是被逼的!」
秦女士噁心不已,但想要打掉孩子已經不可能了。她當初想的是把孩子生下來,丟給范維佳。可是當女兒呱呱墜地,她無法就這麼丟下她不顧。范維佳也求她,說家裡的錢都歸她管,以後他們各過各的,不要離婚。
現實和親情讓秦女士低頭,范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如果離開范維佳,生計都發愁。范維佳開始做小本生意,按承諾的,將錢教給她管理。他們不再同房,只在外人面前扮演夫婦。
這麼多年下來,秦女士也習慣了,「等女兒成年了,我肯定要離開他。」
鳴寒問:「他的情人是誰?」
秦女士翻白眼,「沒有固定的。我被他的老實外表騙了,他們這群同性戀,都是人渣,他喜歡年輕的,都是大學生,傻,聽他的,年紀大點他看不上,別人也不吃他哄學生的那一套。」
鳴寒又問:「他跟你說過薛晨文嗎?」
秦女士吃了一驚,警惕起來,「你是說那個殺人犯?」
鳴寒說:「對,范維佳和薛晨文是髮小,關係不錯。」
秦女士脫口而出:「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是,是那個?」
換一個人不會如此快得出這個結論,但秦女士是被騙婚的同妻,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范、薛是情侶。見鳴寒不做聲,她尖叫起來:「真是?他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我不確定,所以今天才會來找你和范維佳。」鳴寒認真道:「你先冷靜,范維佳是怎麼跟你說起薛晨文?」
秦女士和范維佳談戀愛時,薛晨文已死,但薛晨文這個名字當年在南山市幾乎人盡皆知,秦女士在范維佳手機里看到他和薛晨文的照片,嚇得結巴。
范維佳連忙將手機拿回來,解釋說自己家和薛家以前有生意往來,和薛晨文當然也認識,但大學畢業後聯繫就少了。
秦女士問他怎麼留著照片,他說有拷貝手機照片的習慣,一起拷貝了,沒有細看。秦女士那時不知道範維佳是個同性戀,根本聯想不到他們的關係上去,只是對薛晨文好奇,纏著范維佳問,范維佳臉色變得難看,敷衍了過去。
「他手機里的薛晨文的照片……」鳴寒說:「那現在呢?」
「誰知道?」秦女士忽然想到了什麼,「難道他們不僅談過,薛晨文還是范維佳比較重要的人?不然照他換人的速度,為什麼還會留著薛晨文的照片?嘶——」秦女士幸災樂禍地說:「他不會是對薛晨文求而不得吧?」
鳴寒正和秦女士聊著,樓下傳來幾聲「范總」,秦女士愣了下,「喲,平時都不來看看,今天倒是回來了。」說著朝鳴寒一眨眼,「你找的人來了,我不跟你聊了,有什麼你問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