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展搖搖頭,「但你知道,真相不可能是這樣。」
陳爭點頭,「范維佳這麼認為,最後才肯說出實話。吳局,你看著,他很快就會坦白當年發生了什麼。」
鳴寒再次推開問詢室的門,范維佳戒備地望著他,一言不發。鳴寒和重案隊的另一位刑警坐下,打開記錄儀。
鳴寒說:「我們剛才開會討論過你交待的情況,我再問你一次,薛晨文是不是和你在一起過?你為平依依、歷束星點長明燈,是不是你將他們推向死亡?」
范維佳崩潰喊道:「我只是對不起薛晨文!我沒有對不起其他人!殺人的是他!他就是個瘋子!繼續和瘋子在一起,那死的就是我!」
鳴寒說:「瘋子?」
范維佳嘶吼道:「啊!薛晨文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范維佳和薛晨文不同,薛晨文對父親的生意毫無興趣,范維佳從小就渴望接過父親的衣缽。
小時候,文靜的薛晨文被帶到他面前,父親對他說,這是薛伯伯的孩子,你們要好好相處。
他那時其實不怎麼喜歡薛晨文,因為薛晨文老是盯著他看,他要去和其他男孩玩,薛晨文跟著他,卻不和他們一起做遊戲。
一群人玩累了,薛晨文端著蛋糕和飲料要他吃。夥伴們笑他,他很不耐煩,臉上卻掛著笑容。
這是家裡教他的。從他有記憶時起,父母就對他說,你今後是要幹大事業的人,不能隨隨便便生氣,即使不高興,也不能讓人看出來,尤其是對關係一般的人,更是要讓對方覺得和你相處很舒服。
他笑著對薛晨文說謝謝,將不喜歡的蛋糕吃了個精光。薛晨文眼睛亮亮的,在他身邊「維佳維佳」叫個不停。
好像就是從那時起,薛晨文纏上了他。
父親說,薛家的生意做得很大,他和薛晨文搞好關係有好處。後來他得知,薛晨文很少隨薛父會友,因此還鬆了口氣,但薛晨文對他感興趣,只要他在,薛晨文就會出現,興沖沖地跑到他面前,噓寒問暖,像個小僕人似的幫他拿食物飲料。他根本不需要小僕人,又不能對薛晨文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