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富海在當地算是有些人脈,打聽下來,得到的卻是不好的消息,詹富海一家突然失蹤了,很可能是被犯罪分子害了。他一個外國人,也不可能要求當地警方把兇手揪出來,而人死不能復生,他到底只是一個和隋寧有點緣分的人,這緣分在隋寧死的時候,就已經斷了。
「要不是你們提到他,我都快忘記他了。」詹富海嘆氣道:「隋寧老師那樣溫和從容的人,我後來再也沒有遇到過了。」
陳爭故意問:「什麼犯罪分子?毒販?」
詹富海說,當地警方都查不到的事,他當然也說不清楚。當地毒販、幫派不少,估計就是這些人。
陳爭說:「有沒可能是買兇?比方說,國內有人想要殺他?」
詹富海驚訝道:「有這種事?」
「我也只是猜測。」陳爭一邊觀察詹富海一邊說:「隋寧生活優渥,喜歡傳統文化,不像是會移民的人。也許有什麼人逼得他不得不移民,最終還是沒能躲過毒手。」
詹富海沉默了好一會兒,「也許吧,不過也許是他兒子給他惹來的禍端。」
「他兒子?」
詹富海說,隋寧一家,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隋寧的兒子隋孜,他沒有親眼見過隋孜,但和隋寧短暫的交流中,隋寧幾次提到隋孜,一提到就嘆氣,說兒子大了不好管,性格暴戾,好像總是對身邊人抱有仇恨情緒,惹是生非,連家都不願意回。
「要是隋孜惹到了什麼人,在那種地方,遭殃的說不定就是他們一家。」詹富海聳了聳肩,「不過我也只是猜測。」
隋寧離經叛道的兒子?陳爭短暫地思索,拉回正題,「其實我們已經查到了害隋寧的是誰。」
詹富海微怔,幾秒後疑惑道:「陳隊,我這就有點不理解了。你們到底是在查羅應強還是隋寧?或者……你們懷疑我跟他二人的死有關?」
陳爭笑了笑,「也是湊巧,本來是查他倆,但查來查去,發現你和他二人多多少少都有點關係。」
詹富海態度端正,「哦,那你們查到的害了隋寧的人,總不是我吧?」
陳爭說:「是羅應強。」
詹富海眼睛緩緩睜大,消化了會兒,點頭,「有可能,畢竟你不是說,隋寧當年幫助過羅總,涉及金錢和權力分配,再好的朋友也可能兵戎相向。」
陳爭最後拿出劉品超的照片,「詹總你再看看,對這個人有印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