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應強出事之前,他從詹富海口中得知劉品超的存在,他讓季順和周洪去做的,就是詹富海讓他去做的。他比他們多知道的僅僅是,吊塔已經被做了手腳,周洪爬上去一定會死,那個被周洪引上去的人也會死。
陳爭拿出鳴寒的照片,「真不知道他是警察?」
屠斌只看了一眼就低下頭,支支吾吾,「不知道。」
陳爭說:「你既然是詹富海的心腹,詹富海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你,能不告訴你,這個人是警察?」
「我……我……」屠斌狡辯不下去了,承認知道詹富海要對付的是警察,但又辯稱以為只是個小片警,沒想到是個這麼重要的警察。
陳爭忽然問:「認識韓渠嗎?」
屠斌茫然:「什麼?」
陳爭給他看韓渠的照片,「他昨晚就在會場,你沒注意到他?」
屠斌嘀咕,「劇院那麼多人,我哪兒注意得到啊,況且我昨天有任務,盯著B區呢!」
「那昨天以前呢?」陳爭又問:「你只需要回答,有沒有見過他出現在詹富海身邊?」
屠斌想了很久,搖頭,「真沒發現。」
天快亮了,劉品超從病床上醒來,看到鳴寒的一刻,眼睛頓時紅起來,第一句話是:「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我哥。」
重案隊的人也在,病房暫時變成了審問室。鳴寒有些控制不住情緒,「超哥,不是說好有線索交給我?你到底在幹什麼?」
程蹴上前,「鳥,你迴避,我來審。」
鳴寒皺眉看著劉品超,有太多的話想問,但這不是讓私人情緒影響調查的時候,他退到牆邊,將話語權交給重案隊。
程蹴問:「劉品超,有人看到你在羅應強、『張易楠』遇害之時,從洗腳城離開。有沒有這回事?」
劉品超點頭。
程蹴問:「你去幹什麼?」
「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