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將問題拋給徐荷塘,徐荷塘對他露出迷人的微笑。「詹總,你是個聰明人。我們給你出的題,你已經完成一半,只要將最後一個小問解決掉,今後『量天尺』便隨你差遣。」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最後一個小問是什麼,劉品超又該怎麼處理。徐荷塘說:「我的上級要你殺掉一個警察。」
放在他面前的,是鳴寒的照片。他並不認識鳴寒,讓他殺一個陌生人無所謂,但對警察動手,即便是他這樣的人,也猶豫起來。
「我要怎樣才能殺掉這個警察?」他問。
徐荷塘曖昧地看了韓渠一眼,「這個問題,我想你可以問問我們韓警官。」
他驚訝地看向韓渠,「韓……警官?」
徐荷塘說:「啊?我忘了介紹嗎?小韓以前是警察,不過現在已經是我們『量天尺』的一份子了。」
他覺得徐荷塘在說到「一份子」時語氣有些古怪,卻不清楚這是自己在高度緊張時的錯覺,還是因為自己也想成為那「一份子」。
韓渠友好地朝他笑笑,「詹總,我來幫你。」
徐荷塘交待完正要離開,他最後問了個很關鍵的問題:「殺死鳴寒,那劉品超呢?」
徐荷塘說:「隨你,我不在意他的死活。」說完微笑著看了韓渠一眼。
一想到拿下那個警察的命,自己以後就有「量天尺」保駕護航了,他飛快算計起來。徐荷塘留給他的線索中,劉品超和鳴寒交情頗深,要引鳴寒上套,勢必得用到劉品超。他問韓渠:「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韓渠跟個閒人似的,「詹總,徐姐只是讓我來給你打下手,如果事事都我來辦,你恐怕過不了她那一關。」
他越看越覺得韓渠沒有多大能耐,不過是一個依附在徐荷塘身上的小白臉。他絞盡腦汁,想出一個歹毒的計劃——利用劉品超,將鳴寒引到做了手腳的吊塔上。兩個人一起死,他就算被調查,也可以辯稱為事故。
韓渠聽了他的計劃,什麼都沒說,幾天後卻和他在A區4號館見面,問:「劉品超為什麼會聽你的,乖乖爬到吊塔上?」
這一點他忽略了,劉品超現在被他囚禁在A區,一旦放劉品超自由活動,劉品超一定會破壞他的計劃。
「那,我給劉品超找一個替身!」他忽然想到屠斌有個小兄弟,背影和劉品超如出一轍。既然劉品超不必親自做「魚餌」,那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早點殺死,以絕後患。
韓渠卻又說:「詹總,做事別這麼急,悠著點。你現在殺死劉品超倒是容易,但萬一後來他對你還有作用呢?」
他不屑道:「能有什麼用?」
韓渠一時也沒想到具體的用處,「也許當天事情的發展不太順利,或者警察的力量超乎我們的預計,可以用他來當人質?總之,詹總,他活著對你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