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燁維的監控雖然是高級貨,但仍是無法避免死角,兇手想要進入別墅,很可能利用下午粉絲最多的時候。鳴寒的目光在粉絲們的臉上逡巡,視頻中,他們激動地隨著琴聲高歌,此時卻都哭花了臉,昨天唱得最賣力的,此時也是哭得最撕心裂肺的。
鳴寒注意到一個金髮女人,她看上去充滿活力,舉著手幅,一邊唱一邊大幅度地搖晃手幅,多次情不自禁地站起來,仿佛她才是音樂會的主人。
她旁邊的粉絲比她內向很多,被她打攪得很不耐煩,臉上露出煩躁的表情。後來有一次,她站起來擋到了後面的粉絲,對方吼了一聲,她連忙道歉,態度很陳懇,但不久又站起來。
「我拍了好多視頻,你們看,我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金髮女人叫司薇,二十六歲,一在鳴寒面前坐下,就主動將手機交了出來,哽咽著說:「但你們看完了要還給我,我以後就指著這些視頻過了。」
鳴寒看了會兒視頻,鏡頭時時刻刻對著霍燁維。司薇算是到得比較晚的,沒有搶到前排,坐在右邊靠後的位置,因此拍攝的角度並不理想,只能看到霍燁維的手臂和背部。她一邊唱一邊拍,畫面晃動得很厲害。
鳴寒放下手機,「你是一個人來的?」
司薇搖搖頭,「我和朋友一起來跨年。」
鳴寒說:「怎麼沒看到你朋友?」
司薇說:「他們對霍爺沒什麼興趣,而且我們其實也不是專門來看霍爺,下午湖邊有活動,他們就都去了,我覺得機會難得,才一個人來聽霍爺彈琴。」
「這樣。」鳴寒點頭,又問:「聽你口音不太像居南市這邊的人?」
司薇說:「啊,我家在桐洲市。」
鳴寒笑道:「真巧,我也在桐洲市待過一段時間。你們是怎麼想到來這兒旅遊?桐洲市離這裡挺遠的吧。」
司薇想了想,「其實我們以前都在居南市實習過,老同事結婚,我們幾個關係最好,就趁機聚一聚。」說著,司薇在相冊里找到前天參加婚禮時拍的照片,「就是我們六個人。」
鳴寒看了看,四男兩女,司薇站在中間,金髮相當亮眼。鳴寒問:「你們看上去年紀差不多。」
司薇說,他們是同屆,以前都在律所實習,新娘是帶他們實習的前輩。
「所以你們都是律師?」鳴寒問:「哪個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