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寒連忙站到陳爭面前,對捲髮女人道:「周大姐,你們隊裡不是少了兩個人嗎,你們協助我們找到他們,我們把人數核對清楚了,也好交差啊,你說是不是?」
周大姐叫周霞,覺得鳴寒這話很沒道理,「我都說了我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我還能怎麼協助你們?」
陳爭將鳴寒往後撥了撥,「周大姐,這樣,你們先回住處休息,這裡到處都透風,確實容易著涼。」
但周霞還是不肯,「回去不還是坐牢嗎?我想下山!」
陳爭正色道:「那不行,實在不想回住處的話,也可以去局裡待兩天。」
鳴寒不由得看向陳爭。周霞這群人會坐在這兒,並不是警方讓他們來吹冷風,是查到他們這個老年團里少了兩個人,要他們暫時留在民宿,他們跑來要說法,不肯離開。陳爭這三言兩語的,就把人勸了回去。
周霞顯然不想去警局,可能在他們這一輩人眼中,去警局是件很不光彩的事。周霞和另外兩名同伴一邊抱怨一邊離開工作棚,李疏趕緊派人陪同他們。
陳爭看向年輕人一邊,想上去問兩句,鳴寒拉住他的胳膊,「哥,過來說。」
兩人進入別墅,鳴寒點開之前排查的錄像,「少的四個人,一個叫董京,就這個扎馬尾的,二十六歲,南山市人,我老鄉,一個叫朱小笛,寸頭,和他同齡,洛城人。他倆都是來居南市參加前同事的婚禮。這幾個是他們同事,這個金頭髮的叫司薇,她昨天下午在霍燁維的音樂會上相當活躍,我覺得活躍得過了頭。」
陳爭回頭看了看工作棚里的司薇,她側對著他們,不知在想些什麼。
鳴寒繼續介紹這群人,「這個長頭髮的女人,叫都應,這個戴眼鏡的叫張品,剩下這個叫李仁。他們和司薇、失蹤的董京、朱小笛一樣,都曾經是法學專業的學生,畢業後在居南市的永申律所實習過一段時間,但沒有一個人留下來。現在司薇回老家桐洲市做營銷策劃。都應在食品公司做法務,勉強和專業掛鉤。李仁做電商,賣裝飾材料。張品是房產中介。除了張品在居南市,其他人都不在,而且不在同一個城市。」
不等鳴寒說完基本情況,陳爭就感到怪異,「六個實習生,一個都沒有留在律所,只有一個還在做法律相關的工作。按實習時二十二歲算,離現在也有四年了,不在一個城市,也不在一個行業,短短几個月實習,他們的關係會好到參加完前同事婚禮後一起跨年的地步?」
鳴寒點頭,「剛留意到司薇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我想多了,但董京和朱小笛這一失蹤,他們這群人就顯得更奇怪。」
線索還很少,得不出任何結論,陳爭問:「那另外兩人是什麼情況?」
「一個叫龔小洋,一個叫盧峰,和你剛才看到的周霞都是湖韻茶廠的老工人,認識幾十年了,相約來跨年。」鳴寒頓了頓,「他們這兩撥人,都住在同一個民宿,『山水樓』。」
「湖韻茶廠?」陳爭覺得這名字聽著耳熟,忽然想起來,「胡長泉以前不就是湖韻茶廠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