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寒壓低聲音,在霍曦玲耳邊道:「你知道『量天尺』嗎?」
霍曦玲陡然睜大雙眼,這個名字仿佛一根針,狠狠穿過耳膜,扎入了她的大腦。足足過了半分鐘,她的身體才重新動了起來,「什麼?我不知道。」
鳴寒的笑聲帶著一絲邪氣,「是嗎?可你的反應說明你知道它,至少也聽說過。」
霍曦玲抬起頭,眼中浮現出的是恐懼,她抿著唇,一言不發。
「不是想嚇唬你,只是我個人對這個組織很感興趣。」鳴寒說:「其實呢,我和你,和霍燁維不算完全無關的人。」
霍曦玲說:「你不是警察?」
「我是啊,但我也曾經有個富足的家庭。」鳴寒再一次在霍曦玲耳邊道:「不久前,我差點在『量天尺』手裡丟了性命。」
霍曦玲脊背僵直,看向鳴寒的眼神變了。
鳴寒食指壓在嘴唇上,「噓,這是我們的秘密。現在你有沒有對我信任一點?」
半晌,霍曦玲昂起高傲的頭顱,「我需要時間。」
鳴寒給他打開門,靠在牆邊,「你可以隨時來找我。」
就在霍曦玲離開後,機動小組的人跟了上去。
鳴寒手機響了,是唐孝理打來的,「你太大膽了,就這麼拿『量天尺』去試探霍曦玲。」
「她和卜陽運一樣,都是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鳴寒嫌惡道:「我在她身上聞到了和卜陽運一樣的臭味。」
唐孝理沉默了會兒,「G國剛傳回來消息,卜陽運不見了。」
函省機動小組早前和卜陽運所在的G國斯科布林市並未建立合作關係,上次鳴寒和卜陽運通話後,唐孝理和盧賀鯨與曾經合作過的國際刑警聯繫上,對方正在歐洲,答應去斯科布林市了解情況。
然而當他輾轉找到卜陽運的住處,卻發現已經人去樓空。在他的堅持下,當地警方介入調查。
卜陽運於七年前搬到斯科布林市,來到斯科布林市之前,似乎是在G國南部從事網際網路行業。但來到斯科布林市之後,也許是已經積累了足夠的財富,他進入了半退休狀態,常年在家做金融投資,鮮少與人往來。
他請了一個保姆,負責他的日常起居。保姆說,他喜歡年輕的東方面孔,經常帶不同的女人回來,但從不會留她們過夜。他融不進當地同齡人的圈子,也不屑於融進。
斯科布林市是座相對安寧的小城市,他浮沉半生,在這裡享受財富帶來的安穩。他喜歡在傍晚時去穿城而過的河邊散步,那時他就像個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的當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