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梅鋒的正臉,組長一看就大叫起來,「這就是老李啊!你怎麼有老李的照片?他真的犯事了?」
李賢安就是梅鋒,他負責的區域找到了大量血跡,而蛙人又在湖底發現了少量骨骼,他的身上有重大嫌疑,專案組立即展開對梅鋒的追蹤。
陳爭隨組長來到梅鋒的住處,養殖區在東西各有一棟宿舍樓,一般是兩人一間,但梅鋒獨自住著一間,原因是他打呼太厲害,沒人願意和他睡一屋。
宿舍有兩架上下鋪,最多能睡四人,但組長解釋,現在都不興這麼住了,上鋪是用來堆放雜物。梅鋒的床在右邊下鋪,被子沒有疊,上鋪放著衣服,對面的上下鋪也放著棉被、大衣之類的東西。桌上擺著洗漱用品,盆里還有水,看上去住在這裡的人似乎並沒有離去太久。
痕檢師提取生物檢材和各種痕跡,陳爭在柜子里翻翻找找,梅鋒並沒有留下諸如妻女照片之類的東西,留在這裡的全是他自己的生活痕跡。
組長找來一個姓胡的工人,胡工人和梅鋒是搭檔,兩人輪流上夜班,平時交集比較多。
胡工人矮胖敦實,緊張地說,梅鋒經常幫他的忙。他和媳婦是外地人,在居南市郊區安了家,媳婦在餐館裡打工,他經常想回家看看媳婦,梅鋒就連同他的工作一起做,他過意不去,每次回來都給梅鋒帶媳婦做的菜。
梅鋒羨慕地by訁訁。說:「能和家人多團聚,就多團聚吧。我反正是一個人,也沒地方去,不幹活也不知道該幹什麼。」
陳爭問:「他有沒說過他的家庭?」
胡工人說:「我問過,但他好像不願意說,他老婆不知道生了什麼病,應該需要很多錢吧。他孩子,我覺得他是有孩子的,但他提都沒提過。」
胡工人想起來一件事,去年,他女兒高考,分數還行,上不了那些名牌大學,但他和媳婦已經滿足了。梅鋒知道後也很開心,和他一起喝了很多酒,眼裡泛著淚光,說他們把女兒教育得好啊,他們是開明的父母,又說什麼為人父母的不該將自己的願望強加在子女身上,不然就是個悲劇。
陳爭問:「最近這段時間,李賢安有什麼異常嗎?」
胡工人點點頭,「他有點事,前陣子跟我換了幾次班,我從前天開始就沒見到他了。不過李哥幫我這麼多,我也該幫他嘛。」
從胡工人給出的排班計劃來看,1月18號、19號這兩天本該他上夜班,但梅鋒主動提出調換,而最近三天本該梅鋒上夜班,實際上上夜班的卻是胡工人。
蛙人作業繼續進行,更多的骨骼被打撈起來。第一批被送回市局的血跡樣本出了比對結果,和龔小洋、盧峰、朱小笛的都比對上了。
「怪了,怎麼還有朱小笛?」李疏眉心緊周,「梅鋒向龔小洋和盧峰復仇,居然還牽扯上了朱小笛?難道朱小笛當年在圓樹鄉和梅瑞發生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