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爭頓了下,明白過來,「這件算我送你。」
鳴寒說:「那我還可以要別的?」
陳爭在他胸口拍拍,「可以是可以,過分的不行。」
鳴寒又威風地走了幾步,「有人給買衣服了,感覺像是嫁入了豪門。」
陳爭:「………………」
回洛城後,陳爭只休息了一天,立即投入工作。孔兵忽然聯繫他,「陳老師,你現在方不方便來穗廣市?」
陳爭立即問:「賓法有消息了?」
孔兵說,沒消息,但賓法的問題比他以為的多,電話里說不清楚。
穗廣市就在洛城旁邊,幾乎算是洛城的一部分。陳爭跟鳴寒打了聲招呼,當即開車過去。
孔兵就在穗廣市局,接待他的警察陳爭都面熟。對方也是因為孔兵打著陳爭的招牌,才知無不言。陳爭和刑警們寒暄幾句,一位姓張的隊長說:「賓所是我師父,他真是可惜了。」
二十年前,穗廣市和洛城的聯繫遠沒有現在這麼緊密,穗廣市的案子都是自己查自己破,不會依賴洛城的支援。當時要論誰是穗廣市最出色的刑警,那一定是賓法。賓法是支隊長親自帶出來的,年紀輕輕,樣樣出色,今後肯定會接支隊長的班。
往後的幾年,賓法確實非常順,不僅自己破案率高,帶的幾個徒弟也青出於藍。但十五年前……張隊頓了頓,準確來說,是十六年前了,一起並沒有發生在穗廣市的案子,改變了賓法的人生走向。
陳爭聽到這裡,腦子忽然頓了一下。這個時間點,沒有發生在穗廣市,卻和穗廣市有關?他條件反射就想到了梁岳澤家的案子。
果然,張隊說:「陳隊,雲泉集團你知道吧?當年雲泉集團的當家和一對雙胞胎在M國出事,被定性為交通事故。」
陳爭沉著道:「是,調查由M國刑警主導,但我們好像派了人過去參與?」
張隊嘆息,「賓隊就是被派去的人之一。沒辦法,雲泉集團在我們這裡影響太大了。去過那一趟之後,賓隊整個人就變了。」
陳爭問:「怎麼個變法?賓隊在那邊出了什麼事?」
張隊搖搖頭,在自己太陽穴上點了點,「要我說,賓隊就是太固執了,而且以前沒有經歷過挫折,走不出來,鑽了牛角尖。」
「雲泉集團那個案子,賓隊覺得根本沒有偵破,絕對不是交通事故。但有什麼辦法?那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賓隊當了這麼多年刑警,偵破的案子無數,唯獨這一樁,是賓隊心頭上的瘡。」
當年穗廣市局將賓法派過去,最好的情況當然是和當地警方合作,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賓法出發的時候也信心十足,但到了M國,人生地不熟,語言不通,國情更是不同,當地警方調查的效率很低,私人武裝、犯罪組織到處開火,每天都有大量人死去,死幾個外國商人算什麼,很多線索都被放過了。
賓法想自己調查,但M國處處給他設障礙,他渾身的才華,在那兒失去了用武之地。後來當地警方確定雲泉集團的幾位高層死於交通事故,賓法堵在警察局,希望繼續調查,但根本沒有人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