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柵欄鐵門推回去,在木門上敲了兩下。
沒有回應,並且聽不到任何響動從裡面傳出來。
他接著敲,這時一個中年女人提著口袋走上來,狐疑地打量陳爭,「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陳爭問:「這戶沒人?」
中年女人說:「一直就沒住人啊,這家缺了大德,收錢放骨灰,被我們趕出去了,就再沒人住過!」
陳爭記得清清楚楚,人影的確就出現在這一戶。如果說這裡根本就沒人住,那他剛才的感覺就更可靠,確實有人在這裡觀察著賓法家中的動向。
陳爭立即給孔兵打電話,申請入戶調查。房門一打開,一股陳舊的香燭味飄了出來。
陳爭在門口的開關處按了按,燈沒亮,電已經被斷了。借著走廊上的光,看得出裡面陳設的輪廓。當初放置骨灰盒的柜子已經全部被拆走,牆上有印子。客廳中間擺著一張大桌子,是放貢品、做法事的地方,不過現在桌子上什麼都沒有。牆角有沒用完,也沒扔掉的香燭,關門閉戶不通風,所以味道才那麼大。
通電需要時間,孔兵聯繫戶主,他一聽警察上門,嚇得聲音都撕了。
此時做不了痕檢,只能看個大致情況。陳爭小心走到其中一間臥室,當然,它已經不是臥室了,也沒有床。髒污的窗簾拉著大半,並沒有藏人。但那個人影不久前就是在這個窗邊,看著賓法的家,看著他。
孔兵有點著急,「陳老師,你說的那個人是盯著賓法還是盯著你?」
這問題陳爭答不上來,他甚至拿不出有人盯著對面房子的證據。
電來了,光明頓時照亮房間的每個角落,即便不用專業的設備,也看得出地上有明顯足跡。從大小和款式看,躲在這裡的似乎是女人。
女人?
鳴寒第一反應是徐荷塘。呂鷗被郝樂關在刺青店裡時,她在現場留下過足跡,可以比對一下。
警方勘查時,戶主趕到。陳爭問:「你上次來這裡是什麼時候?」
戶主想了半天,「兩年多了吧?不讓我做骨灰生意,我就搬走唄。哦對,去年說要斷我的水電,還叫我回來交物業費。開什麼玩笑,我又沒住,憑什麼讓我花錢?」
陳爭問:「那除了你,誰還有鑰匙?」
戶主說:「沒了,這地方,誰敢來啊真是……」
然而事實卻是,有人利用了人們不敢進入這裡的心理,將此地作為據點。她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