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爭嘆了口氣,「辛苦了,鳥哥。」
鳴寒正色道:「可惜沒能抓到活口,就差一點。」
陳爭不想在這個時候批評鳴寒,「跟我說說當時是怎麼回事。」
其實事情經過他已經了解了,但聽鳴寒從第一視角說出來,感受更加驚心動魄。鳴寒在發現湯小萬手上有起爆裝置之後,拔腿就跑,但仍然被衝擊波掀飛,好在鳴寒身體素質足夠強,換一個稍微差一點的,現在不是在ICU,就是在太平間了。
陳爭有些後怕,鳴寒忽然指著自己唇角的傷口說:「哥,破相了。」
那傷處現在看著嚇人,但消腫後不會太明顯,陳爭說:「連針都沒縫,算什麼破相?」
「在臉上啊,還是嘴這麼重要的位置。」鳴寒不滿地抱怨。
陳爭順著他說:「對對,吃辣的都得小心別碰著。」
鳴寒說的卻是:「今後接吻都不方便了。」
陳爭:「……」
鳴寒眨巴眨巴眼。
陳爭問:「你病房現在沒別人?」
鳴寒笑了,「就我一個。他們都被我攆出去了,吵死了。」
陳爭心想,你也夠吵的。
鳴寒湊近了點,又把額頭的傷給陳爭看,「老實說,哥,我破相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陳爭無語,「多大點事啊?你……」他本來還想說,你這麼大個個子,還這麼矯情的嗎?但一看鳴寒那有些委屈的樣子,想到鳴寒確實遭了罪,軟下心來。
「我怎麼?」鳴寒追著問。
陳爭想了想,「你其他地方的傷呢?給我看看。」
鳴寒將手機拿遠了些,撩起病號服,他身上也纏著繃帶,肌肉青一塊紫一塊的,就這樣了他還要逞嘴上威風,「你就直說想看我腹肌唄。」
陳爭:「……啊,對,我就是想看你腹肌。這兒,是不是給撞沒了?」
鳴寒一驚,連忙檢查,「胡說,還有!」
閒扯了會兒,陳爭自從知道鳴寒受傷後就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叮囑鳴寒安心養傷,醫生沒讓出院以前絕對不能隨意行動。
鳴寒滿口答應,又說:「梁岳澤和他司機、助理也都住在這裡,他助理傷得比較嚴重。等他醒了,我去看看他。」
陳爭說:「你想問他什麼?」
鳴寒搖搖頭,「坦白說,我也不知道。他這車禍出得太蹊蹺了,我很難定義他在車禍中的角色。」
陳爭說:「你也覺得,他不是單純的受害人。」
鳴寒眼神沉了些,想到了和陳爭一樣的問題,「也許湯小萬要撞的其實是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