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寒:「……小文警官,你今天是來幹嘛的我請問?」
文悟打了個嗝,認真解釋:「錢都花出去了,不吃回來我睡不著。」
鳴寒納悶,「什麼時候這麼能計較了?老唐拖欠你工資了?」
「沒有。」文悟說:「上回和陳哥一起出任務,陳哥教的,再有錢都不能讓自己吃虧,何況我是貧困山區出來的,還沒陳哥有錢。」
鳴寒服了,「……你能不三句話把你陳哥掛在嘴邊嗎?」
文悟又去拿大蝦,白鳴寒一眼,「陳哥是我輩楷模,我勇敢開槍,也是陳哥教的。」
酒會的氛圍正在逐步高漲,起初那些來了卻不敢和中介打招呼的求職者都行動起來。不止是中介被包圍,連出去之後混得不錯的人也被圍住。
鳴寒假裝無意地朝一個扎著低馬尾的男人走去。這人姓杜,旁人叫他杜哥。他侃侃而談,說自己從四年前就跟著金總混了,國內又卷收入又低,在M國就不一樣,那裡亂歸亂,但首都蕉榴市很安全,只要不去天天打仗的北方,就不會有生命危險,而且M國土著很懶,華國過去的人只要稍稍努力一下,就能獲得不菲的報酬。
鳴寒擠進去,問:「杜哥,你在M國做的是什麼啊?」
杜哥看向他的目光赤裸裸,「酒店,旅遊,有沒興趣來啊?我看你這條件不錯。」
鳴寒裝傻,「我什麼條件?我文憑不夠啊,讀書成績差。」
「誰跟你說成績。」杜哥不屑地說,上前兩步,手指在鳴寒臉上揩了一下,「我說的是你這張臉,還有身材。」
鳴寒一臉震驚,「啊這!」
杜哥看慣了類似的反應,優越感又上來了,「你們就是這樣,想賺錢,卻又豁不出去,羨慕別人有,恨自己無,都是自己作的。」
鳴寒虛心求教,「杜哥,你教我,我不懂。」
杜哥也許覺得他確實是個「可塑之才」,招手道:「來,我慢慢跟你說。」
燈光幽暗的角落,杜哥遞給鳴寒一杯酒,講他自己出國後的經歷。四年前的杜哥,也是個土包子,在國內混不下去了,得知勞務輸送會有外國人,能應聘上的話可以去外國打工。他頓時心動了,趕緊去一探究竟。在那裡,他遇到了金孝全的團隊,他們看上了他的外形,推他去J國當男公關。
鳴寒故意將酒噴了出來,「就,就是去賣嗎?」
「你看看你,沒見識!」杜哥鄙視道:「那怎麼能叫做賣呢?在J國那是合法的懂嗎?女人在我們這兒買到情緒價值,現代社會,情緒價值有多重要,你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