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岳澤抿著唇,似乎正在掙扎。
陳爭說:「你遇襲,可能是『碧空教』想要剷除你,你的好夥伴金孝全又和『碧空教』脫不開關係。他們為什麼要除掉你?」
梁岳澤沉默了很久,悵然若失,「我說過,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
陳爭說:「我應該謝謝你。」
梁岳澤問:「什麼?」
陳爭平靜地說:「你的人已經埋伏到了我家裡,卻沒有給我致命一擊。」
梁岳澤似要爭辯,陳爭抬起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金孝全大模大樣地坐在審訊室,既不承認認識阿護阿焦,也否認和南風製藥有牽連。
他陰森森地盯著陳爭,「你們怎麼判斷,這個阿護說的話就是真的?他說他認識我,他就真的認識我?陳警官啊陳警官,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天真的人。他都偷渡出去了,他本來就犯罪了,你們還信他滿口胡言?他要真是我的人,當初為什麼得偷渡出去?我金孝全別的本事沒有,將人合法送出去是拿手好戲。」
不管陳爭如何審問,金孝全都一口咬定,從未參與製毒和販毒,不認識吳末,更不知道什麼「碧空教」。他在境內的項目著實幹淨,僅靠阿護的證詞,不足以給他定罪。
「陳警官,你們耽誤的不止是我一個人的時間,大家都等著出國開始新生活。」金孝全笑了笑,「你們也不想被自己的百姓恨吧?」
陳爭說:「你一個外國人,還挺會上高度。放心,你的嫌疑洗清了,我自然會放你回去。」
在拘留的48小時內,機動小組並未找到其他證據,金孝全在省廳門口伸了個懶腰,一副十分愜意的樣子,接他的車已經到了,鳴寒站在離他不遠處。
「鳴警官。」金孝全笑著打招呼,「當警察的日子不好過吧?什麼時候想通了,來找我,或者找小杜也行。」
就在調查陷入膠著的時刻,盧賀鯨忽然收到一條情報,居南湖東側的湖天酒店,埋藏著六具屍骨。
陳爭迅速趕到盧賀鯨的辦公室,唐孝理、余星鍾已經在那裡了。盧賀鯨在電話中語焉不詳,既不說屍骨的身份,也不說情報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