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局,進一步化驗毒品成分,和現在南風製藥生產的毒品做比對。」陳爭說:「我去見杜輝。」
杜輝和南風製藥的高層正被拘留調查,沒有途徑知道外面發生的事。陳爭來到杜輝面前,他緊張不已,還未說話就開始流汗。
「上次我問過你,知不知道失蹤的那些孩子去哪裡了。」陳爭說:「現在我再問你一遍,你知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失蹤?」
杜輝結結巴巴地說:「不,不是被人販子拐走了嗎?找,找到他們了?」
陳爭冷笑,「什麼人販子,有錢到能給他們注射毒品?」
杜輝猛然瞪大雙眼,一動不動,如同一座長滿青苔的石山。
「怎麼了?」陳爭說:「沒想到我們能查到這一步?」
「不,不是……」杜輝回過神來,低下頭,雙手頻繁地動作,「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已經六神無主了?」陳爭說:「那你猜猜,下一個問題我會問你什麼?」
杜輝汗流浹背,「陳警官,我不知道啊,什麼注射毒品?他們吸毒嗎?這……這怎麼可能?」
陳爭說:「杜秘書,你跟著吳末幹了這麼多年,他被滅口,你還好好活著,可見你是個聰明人。但你現在怎麼突然不聰明了?來,我給你分析一下。南風製藥製毒,被抓現行,你是知情者,也是參與者,你已經難逃法律制裁。」
杜輝咽下唾沫,下意識想狡辯,陳爭卻抬起手,示意他聽自己說。
「這時候你不想著配合調查,提供更多線索,還想著給已經被滅口的吳末打掩護?你傻不傻啊?他會活過來給你頂罪嗎?他才是你們南風製藥的話事人,而你身為秘書,是他的白手套,他做的每一件事,你都應該知道。這時候不說,再晚,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杜輝張了張嘴,仍在猶豫。
陳爭又道:「實話給你說吧,那六個失蹤的孩子我們已經找到了,是我低估了吳末的狠毒,他不僅殺死他們,還把他們拿去鎮風水。」
杜輝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真相幾乎寫在他的臉上。他不斷抓著自己的大腿,面白如紙,「吳總,吳末說,說他們發現了,如果他們不死,我們,我們就完了!」
陳爭點頭,「所以,南風製藥確實從建立的一開始就在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