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好了。」陳爭說:「我有個家屬在機動小組做牛做馬,手還傷著就被叫回來,還有個家長在機動小組當地下領導。我這麼硬的關係,不跟這一趟說不過去吧?」
盧賀鯨看著陳爭,陳爭是笑著的,溫和又有不顯山不露水的氣場。他似乎此刻才真的感知到,這個曾經被他放在肩上的外甥,終於長成了他年輕時的樣子。或許,比他年輕時更加優秀。
唐孝理見他倆聊得差不多了,進來拍了拍陳爭的肩,「去M國的想法目前還只是個雛形,最後能不能去,還得多方共同努力。小陳,你也趁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下,鳴寒消耗太大,也需要養傷,他到時候要是狀態不行,我肯定不能讓他進入行動組。」
陳爭點頭,「我明白了,那就靜待召喚。」
鳴寒在門外聽牆角,聽到陳爭說他是家屬,那唇角就沒再壓得下去。唐孝理和盧賀鯨出來,他還定海神針似的戳在那兒。
唐孝理笑道:「你這是要去應聘門牙模特?」
鳴寒連領導都不搭理,見陳爭出來,才樂呵呵地跟上,背挺得筆直,「哥,我剛聽你們在裡面說我了。」
陳爭一邊走一邊說:「進你們機動小組,是不是要加練偷聽技巧?」
「你敢說,不敢讓我聽啊?」鳴寒說。
「哦,那你聽到什麼了?」陳爭問。
鳴寒快要控制不住笑容了,「你說,家屬。」
陳爭停下,「有麼?」
鳴寒說:「這麼快就不承認了?」
看著大個子朝自己逼近,陳爭抬手將他擋開,「我說鳥哥,你還是注意一下警容警貌,你們機動小組到處攝像頭,人人擅長造謠生事,要是讓你隊友看到了,還不知道被編排出幾個版本。」
鳴寒說:「不至於,那麼閒進不了機動小組。」
而此時,文悟就正在跟隊友說剛才從周決那兒聽來的——「鳥哥本來有三個腦袋,但不知道怎麼被陳哥打掉了兩個,現在只剩下一個了。」
陳爭的「惡名」頓時在機動小組傳遍。
當然,陳爭和鳴寒此時並不知道隊友們是怎麼瞎起鬨的,唐孝理說他倆需要休息,這不是一句場面話,陳爭以前高負荷運作,忙的幾乎都是腦子,這次卻不同,不斷在幾個城市之間奔波不說,還好險沒從燃燒的西洋老樓撿回一條命。鳴寒更是傷痕累累,新傷添舊傷。
回家之前鳴寒想去超市買菜,給陳爭接風洗塵,陳爭想到他那裹得像山藥棍的手,「我來吧。」
鳴寒詫異,「你下廚?」
陳爭說:「我也會一點,但肯定沒你會,所以買點簡單的,別為難我。」
鳴寒連忙報菜名:「我要吃糖醋裡脊、香酥排骨、毛血旺……」
陳爭嘆氣,「說了別為難我。」
鳴寒問:「那你會什麼?」
陳爭說:「炒青菜,青椒肉絲,番茄炒蛋,青菜湯……」
鳴寒:「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