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動小組這邊參會的也不是所有人,盧賀鯨、唐孝理、唐孝理的秘書,再加上陳爭和鳴寒。其餘人分布在酒店各處待命。
短暫的寒暄後,切入正題,M國一邊的負責人叫龍富生,頭髮花白,右臉上有被焚燒的痕跡,在M國的職務是刑事部長,理論上所有發生在M國的刑事案件都歸他管,但因為M國仍有部分地區陷於戰火,暫時和平的地方也各有當地武裝占據,他實際上管理的只有蕉榴市及周圍幾個被政府掌控的城市。
龍富生開口就是流利的華國語,他說,年輕時曾經在華國西南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具體做什麼卻沒有細說。龍富生一一介紹其他人,他們在M國警方中的級別比他低,有的負責治安,有的負責緝毒,管轄的範圍都只有那一畝三分地。
陳爭的目光落在那高挑的白髮青年身上,對方似乎注意到了陳爭的視線,回以友好的目光。
龍富生最後介紹青年,「李東池,我們蕉榴市的治安隊長,他以前可是你們那兒的人。」
李東池謙遜地低頭,自我介紹,他父母都是華國人,母親有北非血統,所以他長得不像M國人。他在M國出生長大,經歷過戰亂,也目睹國「量天尺」等犯罪組織和警方高層勾結,胡作非為,這次是下了決心,一定要蕩平「量天尺」。
他看上去不像警察,說的話卻很有力量,鳴寒無聲地端詳他,更像是審視一個潛在的敵人。
治安隊長這個名頭聽上去不怎麼樣,但在M國,這卻是個肥差。蕉榴市幾乎已經找不到大型的犯罪組織和武裝團伙,多的是治安問題,而首都和金絲島是M國的旅遊名片,李東池這個治安隊長的權力可想而知。
陳爭對李東池有印象,發現屍坑裡有大量華國勞工,這情報就是李東池傳給函省警方的,也是他在極力推動雙方合作。
龍富生在李東池背上拍了拍,樂呵呵地說:「我們老了,干不動了,也就坐個鎮掛個名,具體調度由東池負責。實不相瞞,『量天尺』在我們國家很特殊,當年我們和叛軍打,和毒販打,『量天尺』給我們提供過很多支持,我們很多警察,甚至是『量天尺』出錢出人培養的。」
龍富生長嘆一聲,「但眼看著社會秩序逐漸恢復,經濟也發展起來了,『量天尺』對我們發展的阻礙越來越大,不把它們打掉,我們永遠不可能健康發展,北部的戰火也不可能撲滅。盧長官,我猜你們也清楚,我這次頂了很大的壓力,我周圍有『量天尺』的人,一直在反對我的提議,所以我需要你們的幫忙。」
他說得非常真誠,但機動小組每個人心中都橫著一道弦。
龍富生示意李東池來講具體的計劃。李東池點頭,「我不瞞各位,行動一定有風險,畢竟『量天尺』在我們M國到處都是耳目,隨時可能泄露情報。」
陳爭皺起眉。
「但我們也準備了足夠的誠意。」李東池接著說:「你們想要抓捕的人,目前已經被我的手下控制了。他們就被關押在這座酒店,我可以馬上帶你們去看。」
地下室宛如迷宮,李東池說,這座酒店是他母親出錢建造,是他在警局外的重要據點。
鳴寒笑道:「原來是不好好當警察,就要回去繼承家業的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