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先脫鞋。」壓切長谷部最後這樣說,但宇智波帶土覺得這人的本意是想說『東西留下,人可以走了』。
……可!惡!!!
帶土翹起蘭花指,在自己虎紋面具邊做出抹淚的動作:「前輩,前輩你一點都不關心我。明明、明明以前你和我不是這樣的!以前我一天三頓你都小心照料,還給我做特製酸奶和特製小香腸。現在你連我進門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什、旗木大人!」
卡卡西給壓切長谷部丟了個眼神過去安撫,把書往下一挪,露出自己一雙死魚眼看了下,然後繼續看書。
……嗯,他懂。這是『多看你一眼了好了吧』的意思。
會讓你這麼簡單的敷衍過去嗎?笑話!宇智波帶土在心裡冷笑,面上變本加厲。
他在玄關斜坐,嬌弱可憐又無辜:「嗚嗚嗚,從前你跟我又那麼多約定,即便我離開了也要把我的照片放到隨處可見的地方……」
壓切長谷部瞳孔地震。愛染國俊慢半拍地皺起眉頭,隱約覺得事態不對。
唯獨旗木卡卡西穩穩噹噹,眼都不抬一下。
「還不止呢,我說不要,前輩還一個勁強迫我……」他再接再厲,毫不猶豫地把自己以前奶貓時期抗拒洗澡,和各種親密日常掐頭去尾地往外講,可了勁地抹黑,「每天讓我待在你身邊,辦公都不願意分開一刻。每天每天,都要幫我梳頭髮,就算拒絕,也要不停不停地摸我……還、還總是讓我幫你暖被窩!」
他哭訴:「阿飛現在長大了,前輩就一點都不疼愛阿飛了!」
誰聽這段話都能驚掉三觀腦補一個青年對一名少年做了這樣那樣的事情,等對方長大又拋棄。
絕對的渣男啊!
付喪神們到底比較單純,愛染國俊已經不著痕跡地挪開兩三步,又咬一口冰棒,喃喃著自己不會長大好像有優勢,不過和審神者談戀愛好像不太好,自己也沒那個意思有點遺憾這種危險的話。
帶土惡狠狠在面具下瞪愛染一眼,搞的付喪神手一抖把冰棒弄掉了。
旗木卡卡西這會肯分神給他了。
這個忍者單手撐著臉,慵懶地挪挪腳,打個哈欠,隨後慢悠悠地說:「阿飛啊。」
「我在哦,我一直在的哦,前輩——」
「你剛剛在胡說吧。」
壓切長谷部鬆了口氣。
帶土氣從心來,怒罵半真半假:「人家哪有胡說!!!你明明還找了新的小白臉不是嗎?就因為他二十多歲所以就努力救他還關心他還擔心刺激他所以冒領身份不點破自己其實是我的前輩!還因為我三十多就不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