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宇智波帶土坐在房頂,看著更加開闊的海岸和天上明月,吃著被一分為二的照燒鰻魚手卷,也覺得這種行為著實槽點過多。
「怎麼樣,是不是上來後的感覺很好?」
宇智波警官看著眼前雖然範圍更廣,賞心悅目,卻完全沒變過景色,忽然加快速度吃完了手裡的半個壽司卷,才開口:「沒。」
被駁面子的愛染國俊還在嚼著吃:「唔唔唔,這樣啊。其實我還以為你剛剛會質問我是不是監視到了房頂上,結果完全沒這樣說啊。」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青年說不下去了,「……還不是你們看著我跟看犯人似的。」
「沒辦法啊!」愛染國俊拍了拍手,把壽司紙攥一團,丟出去正中院前路上的垃圾桶,「現在審神者把和你的契約解開了,你又恢復了記憶,稍微情緒不對妖化了我們就必須要斬殺你吧?那種情況也太糟糕了,當然是讓你一直待在結界裡安全啊!」
幾周前審神者回來布置結界,讓全部的付喪神留守,又解開了和宇智波帶土的契約。局勢變化是肯定的,現在除了清光出門採購,他很少出門。
確實有點像是看守囚犯,哪怕他本意絕非如此。
旁邊閣樓通往房頂的門忽然被推開,大和守安定腦袋頂門,露出自己黑色發頂藍色雙眼:「啊,要去露台嗎?清光要我來問你們喜歡吃什麼。」
「!肉!」
「具體一點啦,愛染。」
「這種事是沒辦法具體的!」
宇智波警官微妙的無力起來:「所以你們付喪神其實不用睡覺的是嗎?」
「也不是啦,在屋子裡待久了難免有點晝夜顛倒,」大和守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宇智波先生也是吧?有什麼想吃的嗎?清光去打包了。」
愛染國俊已經起身,他順著房脊一路躥到頂樓露台邊上,目測從這邊直接跳過去哪裡更安全:「小鎮離這裡有段距離吧?沒關係嗎?」
「不遠的海灘好像有賣夜宵,那邊正在辦篝火晚會什麼的,清光說他之前問老闆,可以這時候打包。」
「!有祭典嗎?!好想去!」
等他在露台上吃了一筷子在烤架上復熱到焦香的魚肉,都還有點回不過神。
愛染國俊半路追了出去,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買到了一些啤酒清酒,帶了一隻帝王蟹和高級食材回來;大和守安定興致勃勃用菜刀砍掉三文魚頭,還喊著「首落!」之類的不明詞彙;加州清光低頭看塑膠袋裡的波子汽水,在草莓和一個奇怪的口味之間猶豫不決,最後還是選了粉粉的草莓,結果在打開的方式上有點摸不著頭腦。
宇智波警官看了眼前三個頂著少年身軀的付喪神一會。
他伸手拿過了那瓶汽水,拆出T形蓋幫忙打開,又阻止了愛染試圖直接把棉花糖倒在鐵絲網上的動作,最後從大和守安定手下搶救出根本不需要首落的秋刀魚。
在三聲道謝里,他長長長長地嘆氣,然後拉開了啤酒的拉環,喝了一口。
……還沒兩秒他就露出要吐不吐的表情,強咽下後就迅速打開波子汽水灌了兩口。
「你是甘派啊!」
「啊,是甘黨呢。」
「真沒想到……是甘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