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為什麼替藤崎浩人做事?還是為了不消失所以在做禍津神?」惠比壽問。
夜斗的神色忽然變了,手中的刀往前一遞似要威脅,但惠比壽抬手隔著手套握住刃部還往前推了下互相僵持,明顯是借著吵嘴時間在暗中有把自己調整到適合發力的姿勢。
「禍津神的出現也是因為天跟篩子一樣——和你一樣在人期望中誕生的我,不想消亡,究竟哪裡錯了!!!」
他好像還欲說什麼,惠比壽趁機把他的刀刃往下一壓,另一隻手先扔一個紙人,第二個紙人往夜斗身上貼一下才灑出去,最後惠比壽亮起符咒,隔絕開一個小小的結界。
不遠處的林子總算傳來動靜,窸窸窣窣聲響下滿是陰暗粘稠的危險氣息。
沒多久,幾隻面妖陸續出現,低頭嗅聞,在此地徘徊不去。
惠比壽擰眉幾息,迅速鬆開夜斗,把新的符咒拿在手上直接蓋住自己脖子的傷口。面妖緊跟著就循紙人離開的方向動身,一路追過去,重新沒入灌木叢內不見蹤影。
陰陽術的手法與此地傳統的術施放方法截然不同,夜斗眯起眼仔細辨認撐起結界的符紙寫的彎曲紋路,心頭一跳。
他曾被旗木卡卡西,那個明明還活著卻裝作死人將一大票人耍的團團轉,真實目的很存疑的傢伙委託過在對方家裡設立結界!
跟著描寫超多遍還知道怎麼激活,當然覺得眼熟!
黑髮藍眼的神明面對符紙皺眉,惠比壽理所當然認為對方在關注還沒被大範圍應用的陰陽術。
他目光停在夜斗的臉上,忽然說:「你也許有著成為一名賢明善良的神明的潛質。」
「……」
得到一名福神肯定,是夜斗所沒想到的。
少年神明怔愣的模樣代表他思維被一句話衝擊到斷線,惠比壽之前也被卡卡西和帶土無數次考到大腦斷線,現在對上別人露出這種神情,不由生出些許微妙的表情。
「你還珍重著自己的性命,這是好事。先前問原因,我並不是否定你的意思,」惠比壽解釋了兩句,又覺得自己可能說太多,「……我只想知道你為何一定要給藤崎浩人做事。」
「……回應期望而已。」
惠比壽用一種「原來如此」和「真沒想到」混合的奇怪語氣下了結論:「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啊。」
彌一族神器集體:「斯德哥爾摩?」
不得不說,惠比壽在拉仇恨方面真是天賦異稟。夜鬥氣到在原地跳腳了,還重複了好幾遍「你什麼意思!!」。
惠比壽單手堵住耳朵,換來夜斗更大的一聲「餵——!!!」
堵耳朵的青年憔悴男子完全無視了夜斗,他掏出手機撥打號碼,響了兩下後被接通。
「我從藤崎浩人身邊逃開了。」
城市上空的風雲以不正常的速度聚攏,像是巨獸正欲吞天。天地間俯瞰城市的男人袍角翻飛,落葉從他身側被風送去遠方。
「做得好。」宇智波帶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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