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顿了顿,继而迈步靠近病床,紧接着一只手拍在他胳膊上,还用力捏了捏。
苏弥深呼吸一口,“行了,你出去吧。”
她总觉得整个人不得劲,果然遇到这种情况还是自己开心最重要,一直忍着多难受,她又不需要守洁,当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早知道昨天晚上让她妈找个身材好的过来,不过也罢了,这恰好说明她钢铁般的意志不受任何外力侵蚀。
“以后我可以给你当陪练。”他目光平和。
苏弥斜了他眼,“你?”
不是她心存偏见,现在李一都不太能接住她的招,更何况是对方,到时候万一把人打伤她还要赔钱,多划不来。
“我也在努力提升自己,应该不会扫你的兴。”林越保持微笑。
“到时候再说吧,记得把门带上。”
苏弥浑身无力的咬着苹果,对方这么有自信,她当然要成全对方,也当全了他们之间的师徒情分。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一个人后,她又给导演打了个电话,她大概需要休息几天,可以先拍着其他镜头。
下午的时候警察又过来了一趟,做了回笔录,只说房间里的确存违禁气体,这些都已经取证,裴愠也被羁押在拘留所,但是对方的律师一直在申请保释,可是持枪伤人是不可能保释的。
这个案子苏弥已经让她爸去处理,现在证据确凿,持枪伤人,涉嫌故意谋杀以及非法拘禁以及涉嫌迷.奸,这些起码十年往上。
动不动就把人关小黑屋,然后下药轮.奸,再持枪伤人,这在霸总文里简直不要再稀疏平常,可就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报警去告这些霸总,那么今就由她来整治这些不良风气。
反派又怎么样,在她这里都是一视同仁,还有男主那个恶心的煞笔,居然勾结反派报复她,肯定要让他继续蹲下去才行。
然而等她让周姐去找男主的助理时,对方就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不见了,大概是因为知道的太多被处理了。
只要找到这个助理,就能证明男主勾结裴愠给她下药还意图杀人,到时候对方只会蹲的更久,但是现在齐匀肯定把人给处理了。
这还分的清谁是主角谁是反派,对方这种行为居然也能当男主?去吃屎吧!
正当她联系齐勋想收购他手里的股份时,才发现她爸已经暗中下手了,显然这回也是忍无可忍,决定对齐家展开彻底的打击报复。
齐勋比任何人都知道男主的手段,等对方出来他又有什么好果子吃,现在把股票卖了躲起来已经是最大的生路,只是在价格上还犹疑了会,最后还是想着尽快脱手走人,于是就把手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全卖了。
收购河远集团其他散股倒也不难,毕竟现在河远集团到处都在走下坡路,也就只有男主的拥立派岿然不动。
这些公司上的事,苏弥并没有再过分插手,她还在上课,戏还没有拍完,这些有她爸来处理就行。
等收购了河远集团大部分散股,到时候男主出来又怎么样,他爷爷被气成了植物人,现在还昏迷不醒,手里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没有机会给男主,以对方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是没办法重新掌控董事会的。
整天想着天王凉破让别人破产,现在她也要让对方尝尝被偷家的滋味。
一个集团总裁硬是让对方给当成了总统,瞧他给牛逼的,真把自己当成什么玩意,还和反派勾结谋害她,行,她也要让对方尝尝天王凉破的下场。
电影杀青没几天,恰好也是开庭这天,关于这一点她没有避讳任何媒体宣传,为什么女性在遇到不法侵害时要惧怕他人眼光,该害怕的应该犯罪分子,而不是受害者。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蛆虫迷.奸她人失败然后被抓了。
在权势威逼利诱下,大部分受害者都会选择和解,在她这里可没有这回事,当然有多严重说的多严重,毕竟那个时候对方持枪对准自己这不是意图谋杀是什么?
开庭后,裴愠比齐匀多了些圆滑,还知道给自己辩解,说他根本没有拿枪,可是手枪上有他的指纹,他又只能说那是逼于无奈的情况下才拿起来保护自己。
“走廊里的监控充分显示被告带着一群凶徒在房间门口堵截受害人,而且还有证人作证,的确亲眼目睹被告带人对受害人进行非法拘禁,而那些凶徒全都是被告雇佣的国外退伍军人,受害人也确实中了违禁药品,只是受害人略懂一点功夫,所以才勉强保护了自己,不然一个弱女子将遭遇被告什么可想而知。”检察院的司法人员正声说道。
旁听席也在窃窃私语,这个苏大小姐怕不仅仅只略懂一点拳脚功夫,当初在齐家寿宴上那么多保镖都没拦住对方,而且一脚还踢穿了一条凳子,这叫只略懂一点功夫?
这回更离谱,听说裴愠带着一群拿枪的保镖都没能拿下对方,反而还被对方给挟持了,这个苏小姐的武学天赋应该走向世界才对。
其实圈里下药这种事也是稀疏平常,那些无所事事的富家公子谁没有乱来过,最后都是用钱摆平了,可是这个裴愠惹谁不好,非要惹这个姑奶奶,这不是上赶着和齐匀做伴嘛。
“她可不是弱女子!她还把我当事人的腿给打断了,试问世界上有有几个弱女子可以做到这一步?”被告律师立马开始钻起了空子。
苏弥一本正经对着话筒道:“那是因为他拿枪对准我脑袋,我才顺势把他踢开保护自己,谁知道他这么脆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人身安全。”
“再说我会一点色狼防卫术怎么了?这不是正常现象?是被告意图谋杀,我才实施的正当防卫,如果我想杀了他,完全可以趁乱开枪,但我没有,因为我始终相信法律一定会还我这种遵纪守法的公民一个公道!”
第44章平等
“枪上有指纹不代表那把枪就是我当事人的,因为这一批保镖也是我当事人经过他人介绍而雇佣的,很有可能是商业布局,因为最近我当事人的公司正在进行一项大项目,有可能会危害到某些人的利益,所以就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想让我当事人的公司彻底失去竞争力。”被告律师据理力争道。
检察官则皱了皱眉,“被告律师说的这些都没有证据,而我们已经收集到枪支上存在被告的指纹,上面甚至还残留被告常用的香水味,只有经常携带才会染上这种味道,而房间里其他保镖没有任何一个人身上有这种气味。”
“另外,这种香水是被告在某品牌的独家定制,全球只有被告一人才有,其他人无法通过任何渠道购买。”
听到这话,被告律师顿时扭过头看了看裴愠,他要怎么说这个裴总……
“投放违禁气体这个我们也已经调查取证,被告的助理曾经去过那间房,并且和大堂经理有过非正常交易往来,而被告的助理目前下落不明。”
“此案还涉及另外两个人,其一就是证人齐勋,根据证人的口供,他是去和受害人谈合作的,房间也是由大堂经理提供,只是中途出现了另一个人,也就是高铭,他是河远集团前总裁齐匀的助理,至于他为什么去那里不得而知,至今他和被告的助理一样下落不明。”检察官如实道。
旁听席格外平静,似乎对于这种事已经见惯不惯,不用脑子都能想到那两个人去了什么地方,多半是被灭口了,有时候为了成千上亿的利益,用点手段自然是常见的。
只是这事居然还牵扯着齐匀,那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齐匀试图报复苏弥,不然以那个齐总的性格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谁知道这回碰到了硬茬,这个苏大小姐也是个奇人,说她疯癫,偏偏她每次到关键时候说话做事都十分有条理,可要说她理智冷静,每次她又总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打人。
只是这种事多半都是私下调解,从来没有人搬到法庭上来说,唯独这个苏小姐不同,现在和她说句话都要担心会不会被告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