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柔青自从怀孕之后,性子越发古怪,甚至有些孤僻,行动也不需许多人服侍。弄箫想着,与其这时候没眼色献殷勤,不如就听了她的,于是躬身施礼,“那奴婢先进去躺会儿,等会儿起来值夜,娘娘您也早些安寝罢。”
孙柔青心神不定的点头,待弄箫的身影消失在回廊上,才重新将目光投向院落的一角。
那死人说好要来的,莫非这会子想打退堂鼓?孙柔青低低咒骂一声。
月色浅淡,星光稀薄,间或有一两阵微风吹过,墙上的斑驳树影蝎蝎螫螫的动起来,使人疑心来了匪贼。
但孙柔青苦等的那“贼人”却迟迟不至。
她怀孕已有四个多月,身躯渐渐沉重,站久了,两条腿便如灌铅一般,正待进去歇一歇,就闻墙角传来窸窣响动,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子从墙头艰难的翻下来,还碰了一地灰。
看模样大约是个小太监。
小太监也顾不上揩抹身上的泥巴,急急地走过来埋怨,“你也是!三更半夜的把我叫出来做什么,若非太后体贴,特意让我在宫中留宿一夜,你以为咱们这样容易见面?”
果然是打扮成太监服色的楚清,他虽然喜好偷香窃玉,但这样杀头的大事,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愿做的。
顾不上看孙柔青冰冷的脸色,楚清便欲拉她的手进去,“咱们到房里说话。”
“用不着,”孙柔青甩开他的手,“你不知道这宫里的眼睛有多少,越是掩人耳目,只怕越惹人疑心,倒不如堂堂正正站在这里说话。即便有人瞧见,也只当你是在本宫身边伺候的内侍监罢了。”
楚清一想有理,虽则被当成太监有辱斯文,但眼下顾不了许多,他迫切需要知道孙柔青找他来的目的。
“这么说,若非我特意请你,你似乎还不愿过来?”孙柔青冷冷的看着他。
“表妹这是什么话?你我既为兄妹,白日里大可光明正大见面,何必这样偷偷摸摸的?”楚清陪笑道。
这混账行子这会子却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孙柔青心中气急,只恨恨的瞪着他。
楚清犹自假意劝她,“你如今有了皇兄的骨肉,便该安分守己才是,若因我惹出祸事来,反倒不值许多了。”
天下男人尽是装模做样的,有色心没色胆。孙柔青索性撕破脸皮,“你现在说得轻巧,那一夜你我之间的事,便全都不作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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