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乔笑道:“别人是学士府出来的小姐,人情来往自然是不差的。”
映蓉不以为然,“那可不见得,就算在家中温良恭俭让,保不齐进了宫又是一副模样,姐姐你只瞧着孙淑妃张扬跋扈,可曾想到别人在家中也曾是稚气小儿女么?”
这倒真是难以想象。连乔摇了摇头,对于她所描绘的孙柔青的形象表示难以接受。
“那便是了,姐姐你瞧着顾美人温厚知礼,假以时日,保不齐她会比孙淑妃还来得可恶,那时姐姐你就该自悔识人不明了。”映蓉道。
连乔对这番言辞不置可否,但却不得不承认存在某种可能性。事实上吴映蓉看人一向都相当冷静客观,不然也不会早早鄙弃圣恩,避宠多年。
不过若说顾笙箫会变成一个心机深沉的歹毒妇人,这在连乔看来是不可想象的事,她应该压根就来不及变坏——这样娇美的鲜花,即便遭遇什么变故,应该还来不及发黑便凋敝了。
此刻顾笙箫依旧默立在长乐宫旁,侍女惊雀愤愤道:“连婕妤不肯与咱们结交就算了,何必故意出言推诿,让您受了好一顿排揎!婢子倒不信了,即便没有连婕妤帮忙,以美人您的容貌智慧,照样能牢牢将陛下攥在手心里。”
顾笙箫呵斥道:“别胡说了,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别人走了也听不见。”她顿了顿,“崔公公说陛下今夜会来昭阳殿,咱们且回去好好准备着吧,正经这才是大事。”
想到皇帝,顾笙箫玉白的面颊上出现一抹羞红,耳根也热了。其实她先前并不怎么愿意选秀,家里人好说歹说才劝动她,可自那日丹墀上一望,顾笙箫便后悔自己为何没能早早入宫。那样风姿俊秀的男子,体魄结实不说,连谈吐亦是那样的文雅动人,比她平日所见的世家公子强出百倍。
这样的男子,怎叫人不打从心底希冀和热爱呢?
既顾笙箫之后,宋、胡等人也陆续承宠,然而兜兜转转之下,皇帝依然在昭阳殿处流连最多——尽管楚源认为顾笙箫不解风情,可她那张脸就胜过旁人许多了。
怡元殿顿时冷清下来,连乔并不觉得十分失意。宠爱是后宫生存的充分条件,不是必要条件,何况比起一杆子从未得宠的嫔妃,连乔的处境已经好上许多了。至少因为慧慧,无人敢克扣她的份例,她依旧过着锦衣玉食的优渥生活,皇帝隔三差五也会来看看女儿,顺便与她温存一番。连乔的身心都得到饱足,也就不介意皇帝宿在何人处了。
只是她能做到心如止水,怡元殿的底下人却没这样好的定力,早一个个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唯有主子圣眷不衰,他们才有长期规划职业的可能。可如今梦刚做到一半,就发现自身已停滞不前,这叫他们如何能心安?
就算连乔自己不思进取,他们也要催着这位主子上进的。
紫玉绿珠二人也是这般想。是夜连乔照旧在暖阁侍弄女儿,紫玉瞅着夜静无人,便小声说道:“如今陛下常往昭阳殿歇,咱们这儿倒少来了,娘娘可得想想办法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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