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繪苦笑:「所以小王沒有進遊戲,他就是平平常常地經歷了一次意外。
「小然哥,你說為什麼是我們?」
為什麼在死亡邊緣一遍遍掙扎的是我們?
車窗外,疾行的江水拍打橋墩,發出嘩嘩巨響,安然眼眸低垂,淡聲道:「我不知道。」
許小繪吸了吸鼻子,紅著眼睛怒罵:「狗日的遊戲!」
十幾分鐘後兩人抵達醫院,誰知在病房裡遇見了一個老熟人。
「刑警官?」驚愕過後,安然叫出對方的名字。
「安老師,是你!」刑北洋原本正在和小王談話,一見到來人,頓時眼睛一亮。
「你在調查跨江大橋的連環車禍?」因為大地機場爆/炸一案,安然對這名年輕警察的印象挺深。
刑北洋沒有隱瞞,這起事故因為牽涉到的人員太多,警方的工作量不小,他之前已經來過一趟,這是第二次了。
安然見狀便不再打擾,和許小繪下樓辦理出院手續,結果沒多久,刑北洋就追上來了。
許小繪看他一副明顯有話要說的模樣,十分機靈地自己去了一樓大廳,留兩人在走廊的角落裡。
刑北洋抓抓寸頭,似乎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好一會兒才字斟句酌道:「安老師,你和許小繪最近是不是經常遇到意外?」
安然眼眸微垂:「為什麼這麼說?」
「其實我一直在跟進大地機場的那起爆/炸案,因此也格外關注你們這些倖存者。」刑北洋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
安然眼中閃過一絲瞭然,恐怕不僅僅是倖存者,而應該是明明生還機率極低,卻居然毫髮無傷的倖存者。
刑北洋見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由嚴肅起來:「安老師,其實不止你倆,從我調查的結果看,還有另一名叫尤梨的女大學生和她的學長周珂,近來也頻頻遇到危險,短短大半個月時間,分別經歷了車禍,落水,電線短路引起的火災,甚至還有雷擊……」
安然神色古怪:「方便透露一下被雷劈的那位是?」
「是周珂。」刑北洋也有些無語,「下雨天好端端走路上,千萬分之一的概率就被他給碰上了,這運氣……」
安然默默摸了摸鼻樑,嘖,看來做人確實不能太渣,否則連老天爺也看不下去。
刑北洋不知道他的內心活動,繼續說:「所以安老師您不覺得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