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傳來的疼痛讓樓風風瞬間回神,睜著一雙迷糊的杏仁眼:「怎,怎麼回事?小然哥你幹嘛打我?」
安然示意他看周圍,同時在許小繪耳邊打了個響指, 女助理的情況比樓風風要好一些, 很快清醒過來。
前後左右的NPC跟著孩子們輕輕哼唱,一副完全沉浸其中, 不可自拔的模樣,虔誠到近乎變態的程度。
「這歌聲有問題!」兩人明白怎麼回事後立即捂住耳朵, 安然從隱藏空間裡抽出短刀,用刀背將附近的玩家和嘉賓們都敲了一遍, 前者大多和樓風風一樣吃痛回神,後者卻仿佛被魘住了似的, 怎麼也醒不過來。
安然微微蹙眉,這時就見講台上的紅衣主教大步走來, 毫不手軟地給了眾人倆大耳刮子。
「好痛!」
「臥槽!」
「痛死人了!」
「誰啊?!」
……
熟悉的一幕讓安然好似夢回青藤機場,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當時他和付偉司念幾人進入香水店, 周珂無意間打碎了架子上的一瓶香水,讓他們陷入幻境,那時候自稱白三宅的季嶼便是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將精英男喚醒,相當有效。
「我剛才怎麼感覺飄飄然的,跟吸了毒一樣,這歌聲還有催眠的效果?」池路摸摸自己的臉頰,齜牙咧嘴。
「不就是催眠?那也用不著打人吧?還專門打臉……」解丁死死盯著眼前俊美無儔的男人,劇烈起伏的胸膛表明了他內心的憤怒,如果不是顧及到那些看不見的攝像頭,他很想狠狠揍對方一頓。
「是嗎?」季嶼沒說話,安然忽然笑起來,笑意卻未達眼底,「主教大人,這些傢伙既然不願意承你的情,下次就不用管他們了。」
谷臨淵冷冷看了眼解丁,淡淡吐出兩個字:「傻逼。」
解丁一張微黑的俊臉漲得通紅,額角青筋鼓起,谷小米站在他哥身後虎視眈眈地盯著對方,以防他暴起傷人。
兩方對峙片刻,在極端情緒的支配下,歌聲對他們的影響反而大幅度降低,最終到了彌散接近尾聲的時間。
修女們給眾人派發聖餐,非常簡單的黑麥麵包和一小杯水,NPC們做了個感恩的手勢,臉上流露出誇張的幸福之色,看得樓風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對於副本里的食物,老玩家們一向十分警惕,而真人秀嘉賓幾乎是毫無顧忌地吃了起來,池路一直注意著安然這邊的動靜,見他遲遲沒有動作,忍不住問:「安老師,你不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