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底下是關節,一直活動不利於傷口長好。」聞晦皺眉。
江夏自己也知道,他年輕恢復力強,如果換作別的地方估計早就癒合了。
「所以,等會兒還是我幫你洗澡吧。」聞晦說。
「不……」江夏拒絕的話說到一半兒,又聽他道,「我保證什麼也不做,就純洗澡。」
江夏並不相信他,這傢伙成天口花花的,就是個老流氓!
「你看我這兩天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聞晦把紗布一圈一圈纏好,動作輕柔地打了個結。
江夏一愣,除了生日那天,他喝醉以後腦子發昏地主動投懷送抱以外,聞晦確實還算規矩,最多也就像剛才那樣親他一下,占點不痛不癢的小便宜。
聞晦擔心他的傷,說純洗澡還真不是騙人,江夏見他一臉誠懇,咬咬牙同意了。
兩人去了二樓的浴室,聞晦幫他脫掉T恤和牛仔褲,伸手去勾剩下的小內褲被他一下子躲開。
江夏臉皮薄,即便他們連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他也無法接受在別人面前一/絲/不/掛。
「怎麼?怕我覺得你小啊?」聞晦唇邊浮起一絲戲謔的笑。
「……你才小!」江夏氣得想打人。
「我小不小你還不知道啊?」聞晦覺得他有趣,心情好得不得了。
江夏:……這澡沒法洗了!
聞晦不想把人真惹急了,也不再逗他,打開花灑試水溫。
江夏才十八歲,身體還沒有完全長開,有著介於少年和青年的清瘦與纖細,輪廓分明的蝴蝶骨就像一對漂亮的翅膀。
聞晦喜歡江夏,不,應該說他深愛著江夏,十年後的聞晦曾對二十四歲的江夏一見鍾情,隨即展開瘋狂的追求,兩人相戀三年步入婚姻。
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許多渣攻把人追到手就開始食之無味,棄如敝履。
但聞晦沒有,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愛著江夏,甚至比之前更加深情,他們每天互相擁抱親吻,有說不完的情話,做不完的愛。
江夏就像一塊溫潤的美玉,包容他所有的銳利與鋒芒。
聞晦以為他們能夠一直這樣下去,直到白髮蒼蒼,年華老去,他再也愛不動為止,然而對方沒有給他機會。
江夏死了。
溫熱的水流在淋浴間裡蒸騰起一層薄薄的霧氣,大概是因為不好意思,江夏始終背對著他。
「夏夏,轉過來。」聞晦道,「我給你洗一下臉。」
江夏聽他說得正經,微微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下來,抬著兩條胳膊與他面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