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一顆心也放下了,沒話找話地問:「煤球餵過了嗎?」
「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所以傍晚就去餵了。」聞晦的聲音被夜風吹得有點模糊。
「哦。」江夏抓著他腰兩側的襯衣。
聞晦的背部輪廓非常好看,不誇張的那種倒三角,他大概已經洗完澡了,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香氣。
「同學會玩得開心嗎?」聞晦從後視鏡里看他。
江夏把視線從他背上移開,含混道:「還行吧。」
然後他似是想到什麼,遲疑地開口:「再過一周我就要開學了,到時候應該會住校,你如果還是沒地方去,家裡那套公寓可以繼續住著。」
江夏報考的山城大學是國內有名的211,雖然離春城不算太遠,但怎麼說也在兩個城市,坐高鐵來回需要四小時。
汪女士出國在外,今天馬爾地夫普吉島,明天阿爾卑斯富士山,短時間內顯然沒回來的打算。
至於江教授,和江夏一樣,他也馬上就要開學授課,為了照顧懷孕的第二春,索性直接在外面租了套兩室一廳,沒事兒更不可能回去。
躍層公寓徹底成了一個空房子。
聞晦頓了頓,說:「好。」
「作為房租,煤球就拜託你餵了。」江夏考慮得十分周到。
*
聞晦把江夏送到家,學著他以往的樣子把小電驢停去指定的地方,然後才進門上樓。
江夏還沒洗澡,臥室的門留了條縫兒,聞晦站在外面忍不住又想逗他:「不擔心我半夜爬你的床?」
結果房間裡半天沒動靜,聞晦有些奇怪又有些擔心,推門進去。
室內空調打得很低,江夏仰面躺在床上,臉頰紅紅的,琥珀色的眼眸微闔。
「怎麼了?」聞晦嚇了一跳,去摸他的額頭。
江夏拉起被子蒙住腦袋,躲開了他的手。
聞晦沒讓他逃過去,從側面伸進來,被子裡熱烘烘的,像放了個小火爐。
江夏雙眸霧蒙蒙的,好似盛滿盈盈水光,他抬起一隻手背擋住自己的眼睛。
「聞晦……」聞晦聽他這樣叫自己,又輕又軟,好似一根細細小小的羽毛。
聞叔叔瞬間就被叫硬了。
「我好難受。」江夏小聲地哼哼唧唧。
聞晦想起白天他朋友圈分享的那幾張照片,裡面一大把烤腰子入鏡,頓時就明白了。
年輕人本就血氣方剛,結果還吃那種壯陽的東西,你不難受誰難受?
聞叔叔又好氣又好笑。
江夏簡直比竇娥還冤,他哪裡知道那是烤腰子,被切得長長的還灑滿辣椒麵和孜然,再加上KTV里光線昏暗,能看得出原來的模樣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