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嵐嵐開心地密聊他:[之前聽部長說招了個漂亮學弟,沒想到是小夏你!]
江夏也挺意外。
付嵐嵐學了十年芭蕾,是校舞蹈隊的。
長得漂亮,性格好,家境優渥,還會跳舞,這樣的優質女孩她前男友是多想不開才會劈腿,江夏表示無法理解渣男的思維。
有付嵐嵐作介紹,江夏很快就融入了文藝部這個小集體。
然後他切到學生會總群。
秘書處把這次招的新人全都@了一遍,示意眾人冒個頭。
很快齊刷刷一片大家好,跟列隊報數似的,江夏看了有些想笑,也跟著複製了一句大家好,然而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緊挨著他那句大家好的下方,一個名字跳了出來:紀律部—顧一凡。
顧一凡也進了學生會……
江夏盯著那個空白的頭像看了幾秒鐘,按下鎖屏鍵。
黑漆漆的手機屏幕倒映出他此刻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
除非遇上節日舉辦晚會,平時學生會文藝部的工作並不多,江夏每天還是照舊上下課,周末去聞晦那裡,白天出去玩兒,晚上回小別墅接吻做/愛。
聞晦後來果然買了一台音色極好的鋼琴,單獨給他辟了一個琴室出來,江夏彈了一遍《夜曲》,又彈了一遍《月光》,然後就被聞晦壓在了琴架上。
江夏比剛開始的時候要放開許多,之前連叫都不敢叫得很大聲,跟小貓似的哼哼唧唧,聞晦總是壞心眼地在他意亂情迷之際讓他喊自己老公。
江夏喊不出口,就喊了叔叔,結果不知道戳中了老色批哪個點,那一次時間特別長,江夏哭得嗓子都啞了。
生活過得規律了,時間就會流逝得飛快,眨眼到了國慶假期。
整整七天,江夏都不用上課,聞晦提議出去旅遊,但聞叔叔沒有身份證,不能上高鐵也不能坐飛機,太遠的地方去不了。
「聞晦,你為什麼沒有身份證?」江夏在春城的時候就不止一次對他的身份提出質疑,只是從來沒問得這麼直接過。
聞叔叔想了想,笑著問:「夏夏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江夏心下一沉,糾結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問:「假話是什麼?」
小侄兒故作鎮定,琥珀色的小鹿眼卻睜得大大的,泄露了內心的不安。
他在不安些什麼呢?
聞晦假裝看不懂他寫在臉上的心思,輕咳一聲:「假話是我其實是一個專門欺騙誘拐男大學生,十惡不赦的罪犯,為了躲避警方的追捕,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才謊稱自己的身份證丟了。」
他說的一本正經,江夏卻忍不住笑起來,抱著他的脖子吧唧親了一口。
聞晦也笑了,以為他接下去會問真話是什麼,結果江夏並沒有問,他似乎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者說目前想要的答案。
聞晦便也沒有主動說,距離那件事發生的時間還有四個半月,現在就把一切和盤托出絕對不是個明智的選擇,江夏是最重要的當事人,由他主觀認知改變而引起的蝴蝶效應影響是相當巨大的,之後的走向恐怕會脫離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