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晦想了想,去了趟導診台,問值班護士今天除了齊鵬飛還有沒有其他人來看江夏。
「有個大學生模樣的男生來過。」護士說。
聞晦以為又是陸鳴,結果卻聽她道:「高高瘦瘦的,很斯文,就是看上去挺高冷的,問了病人的病房號又不進去,在門口站了會兒就走了。」
江夏根本不困,也睡不著,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聞晦。
他喜歡聞晦,而且越來越喜歡,這一點毋庸置疑,可又為什麼會那麼在意顧一凡。
是的,在意。
在KTV的那次也好,理學院門口看到顧一凡也好,甚至只是聽見對方的名字,江夏的心情就會瞬間低落到谷底。
這就是初戀對人的影響嗎?
據說不管男女,不管談過多少次戀愛,初戀在絕大多數人心中總是不一樣的。
可他和顧一凡還沒相戀呢,在第一步就遭遇了滑鐵盧。
江夏難過地想,要是他先遇上的是聞晦就好了……
聞晦回來的時候,江夏已經睡著了,眼皮有些紅,眼角還留著淚痕,於是動作輕柔地用濕巾幫他擦了擦,心裡也在默默嘆息,要是江夏先遇上的是自己就好了,可惜沒法再穿越第二次。
江夏出院以後,日子又恢復到從前的模樣,上上課,玩玩手機,周末還是去聞晦那兒,只不過江夏從兩條腿變成了四條腿。
聞晦給他買了副鋁合金的雙拐,比較輕便,剛開始江夏用得很不習慣,感覺自己單腳跳都比拄拐杖走得快,但單腳跳顯然是不利於腿傷癒合的。
聞晦陪他在小區里練習了幾圈,江夏終於沒再有把拐杖扔了的想法。
江夏腿受了傷,某些男朋友之間的親密行為顯然是做不了了,聞晦只能抱著他親親,親著親著雙雙來了反應。
江夏一張臉漲得通紅,覺得自己真是個不正經的人,腿瘸了還想要跟聞晦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聞叔叔則在心裡又罵了陸鳴幾百遍,他把江夏放到沙發上,然後低下頭。
「聞晦!」江夏抓著他的頭髮,聲音都變了調。
聞晦第一次給他口,沒什麼經驗的江小夏感覺自己快死了,小鹿眼濕漉漉的。
「舒服嗎?」聞晦去浴室漱了口,回來親了親他的眼睛。
江夏害羞地點點頭。
「和那個比,哪個更舒服?」聞晦又問。
江夏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頓時臉更紅了,過了會兒,誠實地說:「都舒服。」
聞晦又親了親他,然後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什麼,江夏整個人都紅了。
十幾分鐘後江夏洗完手,舉著逗貓棒逗小黑貓,聞晦在廚房切白斬雞,切著切著忽然問:「煤球是男孩兒女孩兒?」
江夏一愣,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於是把逗貓棒舉得更高了些。
「是個小男孩。」江夏趁煤球跳起來的時候看了看。